杨景行不介意:“你怎么没学吉他?”
齐清诺说:“谁说我没学,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
杨景行预订:“有机会找你学习。”
齐清诺问:“你什么都想学?真把自己当天才?”
杨景行气愤:“就算我是傻子也有权利吧!”
齐清诺问:“喻昕婷说你不肯去美国?”
杨景行骂:“她就是个大嘴巴。”
齐清诺说:“她把你当偶像。”
杨景行又问:“一套鼓要多少钱?”
齐清诺说:“几千的也有,十几万的也有。年晴的那套四万多,很好了。”
杨景行说:“她打得挺好的。”
齐清诺得意:“三零六都是最好的!”
杨景行问:“学鼓要多少时间?”
“一两年能入门,除非是天才!”齐清诺的声调很夸张,明显在讽刺杨景行。
杨景行感叹:“就算是天才,一辈子也学不完。”
齐清诺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作曲?”
杨景行说:“高三。”
“进展蛮快,怎么打算的?准备走什么路线?”
杨景行说:“我还没你这么好的规划。”
齐清诺谦虚:“规划个鬼!毫无目标。现在还能有几个朋友一起玩,等毕业了还不知道干什么去。”
杨景行问:“你们没准备长期走下去?”
齐清诺说:“还长期走,都快寸步难行了。”
杨景行讨好:“你们做得很好啊。”
齐清诺摇头:“瓶颈啊瓶颈,组团都两年了,一直没突破感觉找不到点,一直不伦不类。”
杨景行斗胆建议:“我觉得应该从演奏方法和民乐的和声扩展上找突破口现在确实比较狭窄。”
齐清诺不介意,还很感兴趣:“怎么说?”
杨景行都不管还能不能买琴了,说:“就说你们今天练的,刘思蔓和邵芳洁在中段其实完全可以分开,还有那个主题,拉得和电琴很不协调。”
齐清诺说:“这我知道,关键是怎么协调。”
杨景行左右看看,在路边找地方把车停下,去后座把二胡拿了出来,往车头上一坐就开始了。他把齐清诺的那个乐曲的主题用换弦滑音和连顿的手法演奏出来,度数跨越比较大,虽然还很不成熟,但是效果却和刘思蔓的那种截然不同。
杨景行说:“这样就显得比较激昂我只是初步实验,肯定还需要改进。”
齐清诺同意:“感觉是好点。”
杨景行继续:“这时候应该让柴丽甜配合,她吹得非常好,但是装饰音一定要上去,最好有个变调,蔡菲旋老是喧宾夺主”
齐清诺有点激动:“你从头拉一遍,没问题吧。”
杨景行说:“我试试,不准笑我。”
齐清诺说:“五十步笑百步!”
于是杨景行边拉边说:“我觉得整受曲子最好的就是前奏,协调统一这个时候让扬琴过度会不会好一点后段用古筝非常好,不过你可能是考虑和前面的协调,其实是我的话,干脆就来个大落差”
齐清诺就认真听着。不光她听,还有路人也过来看稀奇。这个时代真是变化快,还有开着车出来讨饭的?还带个这么好看的姑娘!
杨景行拉完后说:“我还不行,但是就是这个感觉。”
在旁边看了一会的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说:“还凑合是不是卖艺的?”
杨景行连忙说:“是的,您看着给点,捧个场。”
男人斜眼:“我给你捧场!我比你还穷!”
齐清诺也无聊,王杨景行靠一步,装可怜:“没钱吃饭了,前胸贴后背啊。”
男人又看齐清诺,那种笑容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不怀好意:“你还前胸贴后背。”齐清诺今天还是宽大的衬衣,但是依然看得出比较雄伟。
杨景行说:“走了,找个好心人多的地方。”
上车后,两人先笑一阵。齐清诺先严肃起来:“你不是觉得结构太简单了?”
杨景行说:“简单没什么不好,就是中段和结尾有点凌乱,你可能是太照顾她们每个人的分量了。”
齐清诺说:“你以为我容易啊。”
杨景行说:“主角可以换着当嘛。”
齐清诺说:“先办你的事再说我的。”
齐清诺的陈叔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有门面,不过卖的都是一些低端设备。知道杨景行是个大主顾后就热烈欢迎,还说一定当他是齐清诺那样照顾价格。
杨景行要了一台电子琴,一台电钢,一把电吉他加效果器和音箱,一套鼓加配件,还有键盘什么的。陈叔给的价格一共是三十二万,口口声声说真没赚一点点了。杨景行付了定金,约定最晚一个月取货,最快只要半个月。
出来后,齐清诺问杨景行是不是要组乐队,杨景行说都是自己要学的,还说:“喻昕婷喜欢打鼓,让她试试,看怎么样。”
齐清诺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考友。”
齐清诺不信:“你还要考试。”
本来是说送齐清诺回家的,可齐清诺还想和杨景行研究艺术,要回学校,还还直奔三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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