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章 任务(1 / 1)救火狂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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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楚豫”号的高级军官,黎得水经常和瑞瀓接触,他知道张福龙所的巨款事项的大部属实。瑞瀓的嘴里,也不止一次提到这个朱中安。看来,关键人物是朱中安。在黎得水心里,他还想多知道一些情况。如果知道了朱中安的下落,也算为湖北出了力。就现在这个样子回去,黎得水心有不甘。他把这个情况和黎慕军了。黎慕军很注意这个消息,他回答:“我们在盘点账目时,发觉瑞瀓确实有个金库,也有人谈到这个朱中安。

但是,自武昌相遇之后,我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了。有人,他去了湖南。不过我很奇怪,一个旗人,不往北方跑,到湖南干什么?不过这笔钱是湖北的,也应该是我们湖北军去找,干他们什么事?”黎得水:“陈其美他们也注意到这个朱中安,据瑞瀓临死前承认他有一笔巨款在朱中安手里。那个胡瑛,你知道吗?”黎慕军:“知道,他做过一阵湖北军的外交部长,怎么啦?”黎得水:“这个胡瑛知道这件事,他和陈其美打得火热,也和陈其美研究过这件事,觉得瑞瀓临死的话一定不假。他们曾派人打听朱中安的下落没有结果,但是不死心,还在派人去湖北湖南继续寻找朱中安。”接着,黎得水对黎慕军:“我还是留在上海,也许我能通过张福龙的嘴得到那个朱中安的消息。陈其美他们也很急,派出大量人手还在找。不要看青帮,这伙人本领大着呢。一旦我得知朱中安的下落,我马上通知你。”

“三哥,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黎慕军好奇地问道。黎得水把这段时见他和张福龙交往的进过和四弟讲了讲。为了多和张福龙聊,从他嘴里套出信息来,黎得水也学会抽大烟。“那你更要用钱哪,要么我现在就全给你。”“不,以后我需要再写信通知你。”黎得水不敢多要,烟瘾上来了,再多的钱都用得掉。“好吧!”见三哥坚持留下,又不肯多要钱,黎慕军知道三哥很不容易,他为什么这样哪?豁然开朗!“三哥真是条汉子”!他已经猜出三哥真正的用意!黎慕军看了看澡堂里的挂钟,已经深夜了。于是兄弟俩就在躺椅上休息了。醒来时分已经近中午了,弟兄俩又找了个饭店,算是饯校黎慕军拿出一百五十元钱给三哥,“黎大人给你的一百五十元,你既然让我先替你保管着,需要马上通知我。”黎慕军接着:“这一百五十元是大哥、二哥和弟的心意,你务必收下,否则,我不高兴,大哥、二哥也更不高兴了。”

黎得水一看推辞不了,也就收下了。兄弟俩就此告别。黎慕军买了几本书和当的报纸,回到了成都路黎寓。他先去见了吴夫人,把和黎得水的情况了一下,吴夫人也挺同情黎得水的。黎慕军又把一百五十元和一张写着黎得水现在居住的地址的纸也给了吴夫人。在纸上,黎慕军把三官堂桥一带的地形大致画了一下,怎么样进那个弄堂,怎么样找到十八号,都用箭头标明了。黎慕军告诉吴夫人,万一黎得水要钱用,而黎慕军赶不到上海的话,可以根据这张图,就好找了。至于成都路的地址因为还没有请示过黎大人,因此还没有对黎得水讲。吴夫人把东西收了起来,仔细问了黎元洪的起居和健康情况,又拿出了一双新鞋给黎慕军,问他还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讲。黎慕军多谢了吴夫人,就去找绍基,绍芬他们了。

此时大姐绍芬虚岁12,长子绍基也10岁了,妹绍芳7岁,弟绍业尚在襁褓之郑因为全家到上海,带有避难的味道,所以黎氏夫妇严格要求子女不能外出,连读书也是请了私人教师上门讲课的。这一方面,是为了保守秘密一方面,社会在大动荡中,社会风气也不好,对孩子们成长也许有影响,更为了以防不测,与社会尽量远一些。黎氏夫妇希望自己的子女今后成为循规蹈矩的人,也不愿意他们太就接触。孩子们看见自己喜欢的大哥哥来了,讥讥咂咂,七嘴八舌,个不停,黎慕军极耐心地让他她们一个个慢慢地讲完,然后,又像以往一样回答那些各式各样的问题。黎慕军问他们上海好玩不好玩,孩子们都拉长了脸都不好,因为他们几乎没有外出过,那像在武汉时,那么地海阔空。吃过晚饭,吴夫人告诉黎慕军,他的房间昨就已替他整理好了。黎慕军觉得这套房子和汉口的俄式里弄房在朝向,房型,结构诸多地方非常相似。不过,上海的新式里弄多带“亭子间”的,也就是在楼层间转角处多造一间屋,可以放杂物,也可以住人。这套房子在一楼和二楼之间、二楼和三楼之间就有两个“亭子间”,吴夫人给黎慕军准备的房间就是二楼和三楼之间的“亭子间”。

三楼分别住的是吴夫人和黎元洪的妾黎本危,二楼住的是孩子们和奶娘,至于下人们住在底层和“亭子间”。因此,给黎慕军的房也是临时安排的。黎慕军躺在床上,看起白买的报纸和书籍,看到夜深人静时才休息。在迷迷糊糊中,他感到了异常。透过惨淡的月光,他看见和感到身边的一个女人,那是黎本危,黎元洪的妾。从头到顶,一丝凉意使他清醒了。不过,黎慕军看见她开始流泪了,眼神是那么凄惨,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心也发软了。

黎慕军慢慢地把她推开,可是这里的坚决,她完全能感觉到。她开始绝望了。

第二下午,黎慕军急匆匆离开了上海。他的心情坏透了。原先找到三哥的那种喜悦已经烟消云散,代之而起的是那种沮丧、懊悔、羞耻、愤怒、自责和罪恶感,最要命的是那种无法启齿的感觉,这在他看来,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来讲,也是人生的第一次。他甚至已经想象到那种面对黎元洪民国的副总统、父亲般爱护自己的湖北都督时的尴尬和无颜以对,他觉得世界变得丑陋和可恶了,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世道乱了,人心也乱了,自己该如何在这个乱世当中求活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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