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候,刘直进来,报说:“娘娘、殿下,孙孺人和孙姑娘来了。”
项开猜着这姑侄两个为何而来,也不等太子妃说话,一面扶着太子妃往外厅上去,一面吩咐说:
“让谢妈她们都进来侍候,孙娘娘和孙姑娘也都请到厅上去。”
孙孺人二十五岁,一身银红绝的襦裙,臂上挂着细长几乎挨地的披帛,由着孙宁扶着,妖妖娆娆地进来。
她不能穿大红,便就整天的穿与大红差不太多的银红。严格来说,已经是逾越了。
但太子不管,太子妃若是说了,太子还会说太子妃挑事。
孙孺人进来,也不好好的与太子妃行礼,笑着喊:“听说姐姐这会儿工夫不忙,妹妹过来,不打扰吧?”
太子妃咬着牙,笑说:“我能有什么事?你来得正好,我正没意思,想要找个人说说话呢。”
孙孺人虽然是有品级的,但她出身婢女,应该不能喊太子妃姐姐。
孙宁给太子妃请安,然后笑盈盈地给项开喊了声“表哥”。
项开微笑着应了,也与孙孺人打了声招呼。
人都说侄女儿像家姑,安姑侄俩在一起,项开暗暗地细打量了两人一会儿,嘴角勾起笑来。
项开知道孙孺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便就先告辞说:“既然孙娘娘在这儿陪着母亲说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孙孺人打量着项开,抢着太子妃说话之前,笑说:“殿下忙,就去吧,我们说些家常,殿下也不能爱听了。”
项开也不生气,微笑着离开。
太子妃忍得紧握了下袖里的手,想着项开的话,也只能微笑着问:“可是缺什么了?”
回到悠然阁,项开沉着脸,本来他还打算再拖上些时候,因为孙宁还有大用处。
想到孙孺人肆无忌惮,项开不打算等了。他不能让他母亲再这样受委屈,他看不下去。
项开问:“太子爷现在在哪儿?”
孙直回说:“听底下人报,今儿户部那边出了点儿小问题,陛下让太子爷过去,估计晚上时,定是要与户部主事吃酒。”
喝酒厨上就要准备醒酒汤,项开十分阴险地笑了,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来,抛给刘直,说:“想法子,将这个加到醒酒汤里。”
刘直接了瓶子,并未出去。
项开又吩咐说:“晚上让那边将她按我先前说的打扮,然后想法子引到太子哪儿去。”
不能怪他心狠,只能说孙孺人做得太过分。
项开在一点儿一点收拢太子府,他这样做,肯定会打草惊蛇,但他也顾不得了。
孙孺人带着孙宁来找太子妃,原因很简单。
先前孙宁去项开哪儿,听得项开说娶妻的话,也知道皇家向来有让宫女教皇子皇孙房事规矩,她想赶在项开嫡妻之前,成为项开的第一个女人。
对此,项开只冷笑了声。上一世的时候,孙宁也是这么想的,项开不要,然后孙宁也不嫁,就这么在太子府上给他跟陆丽锦捣乱。
既然不想外嫁,这一回,项开就将她留在太子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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