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梁溶瞥眼苏洛瑶又看向苏庭仪“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苏小姐的裙下之臣又多了一位?”
“湘王自重。”苏庭仪虽不见怒气却是寒意逼人。
“六少不必为我担忧,我自己的事自己有分寸。”她不是当年的苏洛瑶,不会因为他对自己施以援手就心存感激。她与梁溶相处向来不点破,今日他到自作聪明。
“湘王殿下,微臣还有一事禀明。”苏庭仪也不气恼,卷起了袖口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端端正正,“困”字。
何意?
指的是谁?
苏洛瑶心中千头万绪,却见两人神色从容,对视一笑之后,苏庭仪就退了出去。
苏庭仪就如此信任她吗?与湘王交往过密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私下说吗?
待苏庭仪走后,苏洛瑶疑问道:“我其实有一事不明,殿下贵为诸位皇子皇叔,也曾被立为太子,不至于和我这等商人多费口舌要得雁北粮运行走。”
梁溶并不看她,将碎成渣的玉佩轻轻放回了手中,沉默片刻“我不贪财,也不敛财,只想借苏七小姐的手,做一件事而已。”
“你仔细着,伤天害理的事情别拉着我,我只有一件事儿。”
“雁北,你不许留一颗粮食,完好无缺的路过,就算你本事了。”
她的鱼还没有钓出来,就想着要她粮运之权,不怪她着急上火。
“你放心,我只是路过。你们私人恩怨,我才不想管。”说完,就推开窗,跳去了屋檐上。
他可真是从来不走寻常路。
“姑娘,前园出事了。”阿律赶得急,气息都不匀。
“怎么回事?”
“德阳王中毒,生死未卜。”
苏洛瑶愣神,眼神狠厉,来的这么快!她步伐极速,往前院走去。
已经乱成一团了。
跪的跪,号丧的号丧,屋里屋外挤满了人,太医还未赶来,救治的是威国公府的医官,此人已经吓傻了神志不清的捶打着德阳王的背。
苏洛瑶眼看着红色的“寿字”,心里慌乱,似乎看到了前世威国公府满门抄斩的下场。
为什么会从威国公府开始?苏洛瑶慌乱的神色突然冒出了很多人,梁元浩,蓝家……
“皇兄!你看看我!皇兄!”梁元献早已失了风度,眼看着德阳王气色越来越白,鲜红的血液不停地从口中滚滚而出。
“太医!太医还没到吗!”威国公大喝着对着门外,喜庆的衣袍也沾了鲜血,如同鲜花一样染了上去。
苏洛瑶似乎想到了什么,从荷包里拿出了药。
九转灵元丹,药王亲手所制,酬谢她相救了卉儿。
救不救?
若救,那自己就会暴露在下毒之人眼下。
若不救……威国公府现在就能覆灭。
“表哥,你别慌,我有止痛的药。端碗水来,快!”苏洛瑶将德阳王正面自己,掐住人中在众人还未喝止之下就将药放入了德阳王嘴里。
“你……那是什么?”梁元献木然,但清水还是递给了苏洛瑶。
“救命的药,若这都不行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苏洛瑶又给他灌了水,等着药效。
“你是谁!如此放肆!如果殿下有个好歹,你有几条命来赔!”
绿衣女子将苏洛瑶推走,冲她喝道“殿下在威国公府出了事情,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撇干净!等着满门抄斩吧!”
“太医到了!”
冲进门内一官服男子,见众人,便要下跪请安。
“快!看看皇兄!”
梁元献拽住他就往床上去。
太医倒是利索,银针一扎,呻吟不止的德阳王便暂缓了。
“你是小瑶?”威国公怔怔看着她,一双被岁月侵蚀的双眼此刻却格外有神。
“外祖父安好。”
苏洛瑶行了个礼,便被扶起“很好,临危不乱,很好很好。”一连几个好,让苏洛瑶倒有些脸红。
“殿下!”随着绿衣女子一阵惊呼,德阳王喷出一口血来。
太医收了针,出了门帘,跪答道“不知诸位是否先给殿下吃了药。”
“是她!绿衣女子冲出来,指向苏洛瑶“是她害死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