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翊上楼,三楼整层都是他的住所,除了胥振邦与老管家,其余人等禁止踏入一步。
如他所料,胥江已经等在卧室门口,他手中拿着医药箱,为他开门——
“少爷,伤口在脖子上,让我替你清洗消毒吧?……”
胥翊顿住脚,回以淡笑:“不用,我手没废。”
他接了医药箱,随手挥了挥,示意他退下。
老管家站着没动,表情严肃,看着他的眼睛里隐含心痛与不舍。
这样的眼神胥翊完全是见不得的,他一扳脸,厉声道:“受一点伤而已,男子汉承受得起!”
“……你是男子汉吗?”老管家此时已不顾主仆之分,语气比他还硬。
胥翊面色一僵,眸光流转,紧了紧拳头,表情中带了一丝不甘与愤怒。
“我当然是,永远都是!”他跨入卧室,用力甩上门。
他突然的暴躁,完全在管家的意料之中,他笔直站在房门外,一动不动……
胥翊知道他不会走,不等自己处理完伤口,老管家一夜不会安心、更不会离去。
“呵,”他捂住额头,闭上眼冷笑,笑容有些心酸,“我是男子汉,当然是男子汉……”
他立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脱下皮衣外套,并随手撕开T恤的领口,露出整块伤口。
伤口很深,隐约可见皮肉,方才摸这几下又开始冒血。
胥翊用药水消毒,剧烈的刺痛下,他眉头不皱,快速清洗干净。
“你可以走了。”他出门,把医药箱丢给管家,反手就要关门。
“少爷,这么深的伤口不包扎?”胥江依旧不放心,推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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