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一觉睡到下午放学，等醒过来的时候，桌上还放着刚翻开页的新本子，中央写了三大字:检讨书。

一中跟其他学校的管理制度不一样，高一没有晚自习，所以这个时间，班上人早就走光了，住校的同学也早早回了宿舍。

教室地上的垃圾也没扫，一个辣条的垃圾袋就在姜屿脚边，他甩了甩头，拎起书包往外走。

过了会，他又折了回来，把空书包甩在离后门最近的桌上，扭了扭脖子，拿扫把开始打扫。

高一有十个班，上下两层楼，高二在最下面两层，高三则是在另外一栋楼里。

姜屿没想过这个时间会有人吃饱了撑的，专门跑上四楼，所以当少女出现在门口时，他只有一个想法:哪个傻逼。

看清人之后，他想:又是她。

秦舟万万没想到，她会目睹大佬的“犯罪现场”。

本来，她是知道他没走的，也是故意跑回来，想刷刷存在感的。

结果，这下好了。

大佬举着扫把，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乍一看，还有点儿像是在扫地，但聪明人都知道，他是不可能做这种好事儿的。

只有一种可能，大佬是在发泄。

因为被老师批评，还没收了手机，觉得自己没面儿了，所以趁着没人在的时候发泄发泄。

她懂，她理解，她明白。

秦舟突然觉得，她可真是聪明透了顶。

大佬敢做，她识相的话，肯定是不能戳破的。

于是，她站在门口，很认真地看着他。

“我什么也没看见。”

“被罚的。”

秦舟:“……”

姜屿:“……”

两个人同时发声，又同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