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也是真不适合做这种安慰人的事情
这么想着,他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转移了这个话题:“那你就说说我想知道的事情吧。”
这话一出,他就觉得自己有点不礼貌。
然而想起之前自己客客气气地和红衣女子说话,后者也是怒目而视,他就有一种这世界格外玄幻的感觉。
客气礼貌倒是招人嫌弃了,他还就只能这么生硬地和她交流。
红衣女子嗯了一声,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一点没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冰冰凉的声音响起。
“我不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在哪里,但是既然你们说母亲的反应是那个样子,大概也能知道一个方向。”
按照红衣女子的说法,这地方所有的人都供奉一个传说之中的“神”,虽然他们自己不承认,只说自己是崇尚天地自然,可如此走火入魔的样子,实在已脱离正常信仰的范畴了。
早年自然灾害连连,这里的人凭着手上的手艺,愣是在老天爷手底下讨下一口饭吃,周围的人羡慕嫉妒,她们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了“招婿”的传统。
外边的男人可以“嫁”进来,而后全凭差遣,一生一世都得在村子里,不可出去。
村子里的女人们不需要帮助,自己就能把庄稼地上的事情能解决了。那几年,嫁过来的男子过得十分幸福。
毕竟比起饥饿到死,损失一点男人的尊严,实在算不得什么。
可是后来,情况变得不一样了。
先是自然灾害过去,其他村子里的人渐渐也不比他们过得差了,然后舆论就变了。
街头无所事事的混混,不会嫉妒县太爷白玉为堂金作马的富贵,却会嫉妒街角摆摊的屠夫日子过得滋润。
那一点嫉妒,在时间的酝酿里,变了味道。
当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嫁过来的男人是被羡慕的,因为可以活着。
可当其他人渐渐也能生存线上进行挣扎的时候,他们被说成了“没有骨气”。
话越来越难听,周遭的环境也开始剧烈地变化。
第一个男人离开的时候,周围的人还多是观望的态度,等到那人喜气洋洋地去而复返,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到后来,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变得荒芜了。
也不知是福是祸,其他村子里的人,竟然也渐渐减少了,这本来显得格外怪异的村子,也就渐渐被人遗忘了。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那些信仰却从未消失,只是渐渐变了味道。
越来越多的人想要离开,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再也不回来,眼看着这地方即将悄无声息地消失,他们终于还是害怕了,也后悔了。
遇上卫萧他们是个意外,他们从少女们的三言两语里听出了什么,而后精挑细选,找了她们看得顺眼,又娇弱好控制的人来。
“只要在这里久了,总会喜欢上这里的。”
她们这么信誓旦旦地说着,之前的教训已经全然忘记了。
红衣女子讲完故事之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们大概根本不会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会来找人吧。”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刘宝和卫天则,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没等刘宝和卫天则催促,她又自己开了口继续道:“你们要找的人,既然母亲是那样的反应大概是被献给圣女了。”
刘宝挑眉:“圣女?”
红衣女子郑重地点了点头:“嗯,我一直都知道有圣女的存在,每逢初一十五,她们会停下所有的事情,自己去朝拜”
刘宝感叹道:“你们还搞得停像那么回事”
红衣女子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再这么棒槌一样的说话,我就得请你们出去了。”
刘宝立即认怂:“行行行,你说了算,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红衣少女眨了眨眼,好一会才有些委屈又有些天真地道:“我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啊,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刘宝:“行吧。”
红衣女子送刘宝和卫天则出了门。
“你们可以去住在母亲给你们安排的地方,放心,不会有人去打扰的。”
刘宝看着她笑嘻嘻地调侃了一句“没关系,我们不怕漂亮的小姐姐打扰”,得到的是一个含着愤怒的眼神。
红衣女子冷哼了一句,转身反手摔上了门。
刘宝一脸懵逼地转头去看卫天则:“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情况?我又怎么惹她了?”
卫天则艰难地道:“老大你刚刚说的话不太庄重”
刘宝大惊:“什么不太庄重?你想到哪里去了!”
卫天则:“老大,我知道你可能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听起来实在太像是在调戏她了。”
刘宝有些委屈:“我这不是看她一脸凄惨没有乐趣的样子,给她说说笑话吗。”
卫天则:“可能山村里的人,没有什么见识,所以不能理解老大你说的笑话。”
刘宝遗憾:“是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卫天则心中都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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