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信奉的是那位神灵？”巴达尔没有回应希格特的话，却反问道。

“我不知道。”希格特回答。

巴达尔眼神发生了变化，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最后他还是采取了最直截了当的做法，向希格特询问：“隐居于世的先民，差不多都已经将自己封闭起来，我姑且认为他们不会让自己无故卷入到外界的冲突中，那么你应该不属于这一群。另一种就是和我一样，信奉神灵，追随神灵，我们曾经离去，我们如今回归，那不可能没有信奉的神，如你所言的话，你仍旧不是。还有一类，曾为先民，后来皈依，成为了所谓‘真神教会’的信徒。如果你不属于这三类，你又是从何而来，有什么目的呢？”

“我觉得，你是在装傻。”希格特突兀地毫不客气地说道。

巴达尔却笑了：“为什么这么说？”

希格特知道米瓦尔还没有把地宫中的事情告诉巴达尔，利用这个信息差，希格特想要从巴达尔的口中得到一些东西。“我可以问两件事吗？”希格特向巴达尔说。

“当然可以。”

“从我的外貌来看，我应该属于那一个种族？”西格尔摸着自己的短角问道，这是他最为明显的特征。

“我没见过。先民的外貌千差万别，我在过去也不是见多识广的人。”巴达尔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也是我迫不及待传送过来的原因。”

“连我这个外貌，应该属于哪一个族属都不清楚吗？”希格特追问：“比如说你，是一位灰矮人。恕我冒昧，这大概应该属于矮人一族的分支吧。矮人，灰矮人，山地矮人，丘陵矮人，黑铁矮人，等等我数不过来的分支。你就算没有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和我类似的一族吗？”

巴达尔摸着胡子，继续反驳道：“完全没有，也许刚刚好我们过去没什么交集。”

可希格特却不认同巴达尔的说法，摇摇头，继续说道：“接下来，就是我要问的第二件事了。我要说的是，就算你过去真的不清楚，现在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哦？”

“因为你们开始了回归。”希格特盯着巴达尔的眼睛说道：“对米瓦尔他们而言，知道普通人和先民的差别就足够了，可是对于你的身份，恐怕这还不够。神灵回归，不可能只有你们吧。这个世界看来将会有不小的震动。”

希格特抬起头，望着宁静的天空中闲暇的云，继续说道：“争夺是世界永恒的主题。神灵离去时，带着自己眷属，比如你。神灵回归时，自然也伴随着眷属的回归。无论作为可以谈判的合作对象，还是延续着过往仇怨的竞争对手，我不相信一位神灵回临时起意，说走就走，而不给你们准备的时间和需要准备的内容，祂应该会让你们去了解足够的信息。”

“所以当你问我，我信奉哪里神灵的时候。”希格特说：“恰好暴露了，你很清楚，只是在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