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宁小红做假实在是让人太意外。
人在无路可走的时候,容易发晕。
就做假,老行的规矩可是太残酷了。
两条,第一条,罚款,倾家荡产,让人几辈子都缓不过来,可是宁小红罚无可罚了,另一条就是闷瓮,闷瓮在过去可以,现在有法律,这个显然是不行了。
宁小红做假这事,得开行会,别等到传开了,把老十行的信誉弄得没有了,各行之间都对老行的信誉视如生命,这是他们的生存之本。
开行会,说这件事。
没人说话。
“你们也有做假吗?”
我说完,有人说照规矩来。
我说了两条规矩,也说了,酒行无钱可罚。
“我闷瓮。”
宁小红坐在一边,小声说,虽然声音小,但是都听见了,我很吃惊,其它的行也是。
谁都不想死。
如果宁小红真的闷瓮了,那各行就得帮着酒行发展下去。
“现在有法律……”
我没说完,宁小红说。
“我自杀没问题吧?”
显然她很激动,这没办法不激动。
“这有点残忍了,要不是这样,老行就到此结束了,各行行各行的。”
我说完,看着他们,都摇头,不同意。
“既然这样,宁执首,明天把酒行的帐报上来,然后查账,如果是这样,你看着办。”
我看着其它的地方。
宁家酒行不缺人,宁家兄妹六人,一个个的都不凡,宁小红尤其突出,所以执了酒行。
散会,宁小红当天就把帐报上来。
我带着两个行里的人查了账,确实是没错,欠了七千多万。
这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还上这帐,再让酒行运转起来,又是一笔资金,这其它的行能同意吗?
尤其是棺行,无路可行的情况下,自行难守了。
一个星期后,再次行会,我把帐报了,他们都沉默。
老行的人自保心里是太强了,不如以前的老行了。
“闷瓮,我们就得保酒行正常的发展。”
“好了,欠的债我来还,我也把酒行拖得挺惨的,但是闷瓮我必须得看到。”
我愣住了,说话的是马老太爷。
这马老太爷太想让宁小红死了,把酒行拖下水,最后在这儿做了一个扣,这是让他心里平衡,没欠宁小红的,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宁小红点头。
她说到时候会选一个地方,通知大家的,不会牵扯到大家。
就这件事,如果真的有人捅出去,麻烦也不小。
我的意思不想这样,可是宁小红自己非得要死。
我自己坐在酒馆里喝酒,张驴儿就进来了,自己倒上酒。
“张大行首,现在你一身两职,真是看不出来,你哪点德行让刘婉看上你了。”
“你废话太多,我们不是说过吗?有可能是……”
我没有往下说,这事前两天说的,这小子不会记不住的,这是在点我。
让我小心刘婉,他不直说。
“死活的已经上架车了,不拉也得拉。”
“说得到是,看你的造化了。”
我说宁小红的事情。
“此女子大义,在生死面前,保了千年的酒行,算是大义之女了。”
这张驴儿的思维很奇怪。
“这是她自己走的路。”
“她知道这条路的结果,就是有意这么走的,看看现在的老十行,酒行,布行,棺行……每一行都在耗着,就如同油灯一样,油碗里的油不多了,不添油就要灯灭了,宁小红这是往碗里添油呢,值了,值了。”
这一步我是没看出来,张驴儿竟然看出来了。
“你说有其它的办法吗?”
“没有,宁小红成全了自己,也成全了你,成全了老行,你要把老规矩再立起来,老讲的信才能回来,北商之商,刘家街,当年就是以老行之规而立,成了北商,影响了关里关外,最终没得长久,也是商之信失之。”
“你可惜了,只是要饭。”
“你非我,安之我之乐?”
张驴儿把酒干了,抓了一把花生,走了。
我自己坐在哪儿喝酒,说实话,我真不想在我的手上有人命,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是我执行的规矩,这要写到老行的记事上。
那天,我喝有得有点大,回家,进屋,吓了我一跳。
我爹和我妈在家里。
“你们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
“好了,去休息吧,喝成这样,说什么也不行了,明天早晨天亮起床。”
我去睡了,我睡不着,我爹和我妈回来了,这让我有点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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