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刘家让我觉得更神秘了,就刘家的祠堂,只有刘家人知道在什么地方,说那祠堂非常的豪华,大气,阴森。
那刘家的下院会不会就会是祠堂之地呢?
我想不会的,祠堂每年都要供奉的,刘家人一百年都没有进去过了。
刘家之大,真是想不出来。
我回家,坐在沙发上发呆,我爹进来了。
“你每天要去铺子,这边有我在。”
我点头,我爹出去了,他老了很多,就发生的事情,确实是让他太操心了,连续不断的,好事难成双,祸事绝不独行。
夜里我又梦到了那个觋师,就如同天天要上课一样,我烦,但是没办法,我醒不来,堵住的耳朵依然能听到。
又是一夜,早晨起来,浑身没有力气,我爹说病了也要坚持一下。
老行的生意就是这样的,一年没有人上门,也要靠着。
我去铺子,坐在哪儿发呆。
刘婉十点多来了。
他说一会儿那个教授就来。
快中午的时候,教授来了,是省一个什么大学的教授,就是研究民俗的,而且还带来了电视台的人,说做一台节目。
刘婉把我拉到一边。
“中午我安排好饭菜了,还有,要小心这个教授,他不是一般的人,对于棺文化,也是深有研究,你们家棺行早就被他盯上了,棺行的一些事情,不想让他知道的就不要说。”
这个我很清楚,棺行要公开一些东西,只是一些东西,其它的肯定是不行的,就这也要和行首汇报,有些东西是商业上的秘密。
我给宁小红打了电话,不管怎么样,马老太爷是后台,我给她打电话,说了这件事,她肯定是会为难我的。
宁小红竟然很痛快的答应了,说掌握分寸就行了。
这到是奇怪了,是马老太爷交待了什么吗?
拍照,问东问西的,最后就是去棺行,我们家。
我提前给我爹打了电话,他说,这事我做主。
回家,进棺行,后院的藏棺房我没有让人进。
他们拍照,这些就够了。
这个教授看着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并不新鲜。
“有一个吊眼大棺在吧?”
这个吊眼大棺在另一个房间,别说看了,我提都不想提,那是一个麻烦,迟早的麻烦。
“棺行有棺行的行规,不能看。”
教授不太高兴。
刘婉来电话了,让去皇帝楼。
我带着过去的。
喝酒的时候,教授就一直追问吊眼大棺。
我又说了,行有行规,这个我办不到,老行也不会同意的。
他确实是对棺材有了解,不输我这个棺行的人。
教授和刘婉聊,刘婉也是在摇头。
我给教授拿了辛苦费,他没要,说还会来的。
这个节目三天后就播出来了,没有想到,效果竟然十分的好,是一个连期的节目,教授主讲,一连着做了一个星期。
棺铺的生意竟然慢慢的好起来了。
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看来按照老行来行事,是不行了,酒香也是怕巷子深,人美也怕关家中。
棺铺的生意好起来,刘师傅做活是细活,供不上,把天津的师傅请来了四个,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坚持到多久,也许只是一阵子,棺材能形成一种特别的文化,也不太容易,毕竟棺材在人们的观念中,就是装死人的,你不管怎么讲,棺材,还是官财的,我都担心,持久不下去。
很多老行就是这样死掉的。
每天都忙到半夜关门。
回家竟然还做那个梦,那个觋师就跟我杠上了。
不过这次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我似乎听得懂了很多以前听不懂的。
听得懂了,让我越来越感觉到害怕了,就如同在深水中一样。
我恐水,那种害怕,早晨起来让我想起来,不禁的还哆嗦一下。
那似乎又是一个世界,黑暗的,黑暗中还有一丝赤眼的光亮,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这个觋师到底要让我干什么,我完全就不清楚。
我去铺子里,忙碌着。
我总是感觉来得不真实,这是虚假的繁荣。
人是越来越多,没货可卖,只有等着,订购的人很多,一天达到二三百。
那个教授又来找我,说可以做第二期,但是需要更多的东西,那更多的东西恐怕他是想知道吊眼大棺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不用问我爹,我爹会告诉我,看着办。
但是,棺行记事中,确实是有,有一些棺材是不见外人的,我还是没有同意。
教授无得而返,显得十分的生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对于这位教授我还是十分的感激的,我会记在心里的。
我坐在铺子里,宁小红来了,进来她说。
“恭喜,棺行成功蜕变。”
我没说话,这话并不是那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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