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巫音在讲着什么,我努力的在听着,但是听不到。
我醒了,天亮了。
这一夜的梦如同跟真现实生活一样。
宁小红九点多打电话给我,让我去老行的会议室。
我过去,宁小红端着肩膀看着我,不说话。
“你有事?”
宁小红就盯着我看。
“你有病吧?”
我转身就走,她叫住了我。
“你还真是有点本事,看不出来,不过呢,那吊眼大棺必须要打,这是老行的规矩,杀行就得由你棺行来打棺。”
“规矩?老行的规矩很多,除了一些不能动的规矩,其它的行首都可以调整,取消,这个也可以。”
“现在我是行首,我不取消。”
“我跟你说了,现在我们家出现这种情况,吊眼大棺三年之内是不能动的。”
“行规是这样的,每一行都要以老行的利益为第一位,如果不处理善爷,以后再有杀行的怎么办?”
“善爷杀是不是他干的,而是以前干的,就以前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老行记事中肯定是有,当然这是我们看不到的,只有行首能看到,想让善爷入吊眼大棺,老行的人同意了吗?我想,你再折腾下去,不会有好结果。”
我走了,这个宁小红看来真是马爷的傀儡,就宁小红的实力,也不比马爷差,她竟然能干这事,也是好生的奇怪。
宁小红是步步的紧逼,这其中必定有原因。
我去找善爷,他是犹豫了半天才说。
善爷知道宁家的一些秘密,宁家是害怕的,所以想弄死他,宁小红和马爷这是各得好处,所以才这样的。
“善爷,不能做着等死。”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这样会拖累到一些人的。”
我知道善爷的意思。
“入吊眼大棺对你们家是灾难,所有的人。”
“除了小书,我什么都不怕了,小书嫁到你们家之后,灾难对她是没有用的。”
我沉默了,善爷就这样的认了吗?
那天从善爷哪儿出来,去钱少棠那儿,我有一些事情是实在想不明白。
我和钱少棠说这些事情。
“你不用担心,现在宁小红折腾不起什么大浪来,马爷现在也没有心情折腾吊眼大棺的事情,他要找到你为什么能听懂巫音。”
这个我很清楚,马老太爷如果真的查不出来,会不会对我下手呢?
这跑巫让马老太爷是闹心到了极点,所有的一切都打乱了。
那天我回家,马老太爷竟然和我爹在客厅喝酒。
我说了两句客套话,本想回房间休息,马老太爷叫住了我。
“陪我老头子喝一杯,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棺行的执首。”
我看了我爹一眼,他点头。
我爹不想惹事,我坐下,倒上酒,马老太爷就说。
“小三可不是一般的人,可惜,我马家没有女儿,如果有就嫁过来,我一直有一个想法,认他当义子。”
这事又当着我爹的面儿提起来了,我听着就上火,撒黄尿。
我爹不说话。
“马老太爷,您应该是想过这个问题,我成了义子,那家产我是要分到一部分的,这对马爷,您的儿子来说,他会高兴吗?我还想多活两年。”
马老太爷大笑起来。
“分一半,我马上就立遗嘱。”
我听到直冒冷汗,我肯定是活不到拿到马家家产的时候,他们也不可能让我拿到家产,马家巫行,马老太爷,马爷什么人品我很清楚。
我没有同意,马老太爷这招用了两次了,我没有同意,说出来狼叫,我也不会同意的,我看我爹挺高兴。
马老太爷走的时候,表现得很不错,一直在笑着,他心里是苦的,我也清楚。
此刻,他完全就弄不明白,跑巫到底是怎么跑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想把我归到巫行,他就不必再折腾了,而且吊眼大棺就得必打,一个大套子,等马老太爷的目的全部达到了,就是我的死期。
那天我爹挺高兴的,说我是他的儿子。
夜里,我又梦到了那湖,那船,那人。
那个人在念着什么,我听着,似乎是律曲,那律曲我听着如同天籁一样,还有画面出来。
那一夜,我睡眠很好,早晨起来,人也特别的精神。
我似乎在和船头的那个人交流着什么,似乎那个人就是我的好朋友一样。
吃过早饭,我就出去了,我去刘家找刘婉,当年他们救的那个巫行的人,所住的地方我看看,我总是觉得那儿有我想找的东西。
刘婉听我说完,带着我在刘家大院先转了一圈,说是一圈,大概有三分之一,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
进那个养觋师的房间,刘婉说,自己看,她不往里走,有些东西她害怕。
觋师所弄的东西,都有点吓人,看着浑身就是不舒服。
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这样,可是这次竟然不同了,似乎这里的东西都是我所熟悉的,是非常的奇怪,我发慌,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看着,外看就是平房,里面是二梯的,红木的楼梯。
我往楼上走,刘婉就喊我,最好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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