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哥,有人要打你媳妇。”
“我看,谁敢!”
凉山操起旁边一根木棍就冲上来。
凉山可是前后庄出了名的傻缺呆愣,她要挨这一棍子,谁也给她揭不起来。
大枝看了一眼屋里,凉山要真耍起愣来,屋里还真没人能拦得住他。
大枝只好退回去,不甘心地瞪着彩衣。
“看样我有点多管闲事了。”
说完,彩衣看也不看马家人,转向凉山,
“山子哥,把地上那块烂肉扫去喂狗,这年月,狗想吃块肉也不容易。”
马长贵可是铁算盘,心眼子比筛子孔都多。
当然听得明白,彩衣这是告诉他,要不是她打了马兰花,马兰花不松开嘴,能把他咬死。
算了,虽然闺女挨了几个耳光。
可他的手总算保住了。
马长贵低头看着他的手,
虎口处被硬生生撕掉一块肉,连着大拇指的筋骨都露出来了。
再不赶紧去治,恐怕还是得废了。
“快,山子啊,快去叫医生,给你姥爷看病。”
凉得水心软,见不得血。
一看到马长贵血淋淋的手,几乎吓地晕过去。
“好。”
凉山迟疑了一下,他怕自己走了,马家人打他媳妇。
“你去吧。”
彩衣让他去,凉山点头,出门去村卫生所,去找医生。
很快,赤脚医生来了,给马长贵草草处理了伤口。
“你这个伤实在太严重,我们村卫生所是处理不了。我先给你止血包扎上,你赶紧上县医院吧。”
赤脚医生摇摇头,
“马大爷,你也来的太少了。大黄这狗吧,在我们庄算是比较温顺的狗了。还能咬着你。那是欺生呢?”
狗?
大家呆了一下。
半天才弄明白,医生误会了,把马长贵的手伤,认为是家里的大黄狗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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