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二章 暗恋(1 / 2)陌上ss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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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今自己困在这座皇宫里,还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这个福气活着走出这个笼子。他是主子,也是别人的臣子。而她,只能是别人的臣子。

这样四四方方的墙,自己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长宁是被乐陶和一干宫人叫醒的。长宁昨夜把门锁死了,一早乐陶来时,发现怎么打也打不开这门,门后面好像还有东西堵住了。担心长宁出了什么岔子,乐陶匆忙跑到前殿拉了几个宫人过来,一顿猛敲,长宁这才醒了。

长宁也没想到昨天夜里自己居然就靠着门睡着了,等长宁站起来的时候,两条腿已经麻的失去了知觉。

“主子,你……你怎么了!”等长宁开了门,一脸茫然地看着门外的一干人时,乐陶也被长宁的这副鬼样子震惊了。

这还是……昔日那个让她无比敬仰的主子吗?!

长宁蓬头垢面的,原先发间那只簪子现在也不见了踪影,一头乌黑的秀发就那样散着,额间是几缕发丝垂挂着,脸上还有若隐若现的泪痕。长宁看上去就散发着颓废的气息,面对乐陶的提问,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长宁愣愣的样子,实在是不像她平日的样子,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乐陶偏过身,对身后的一干人道:“行了行了!前院的文书也快送来了,大家散了吧!”

这些宫人见到长宁这般模样也是一脸惊讶。在他们看来,他们的苏尚宫,无论是从衣着仪态还是行事作风方面,从来没出过什么大差错。他们私底下总称,这些年宫里的女尚宫,做事上能让人心服口服的,苏尚宫不算第一也是前三!

可他们哪里见过长宁这般失仪的样子……

今天也真是开了眼见了!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了,长宁还是楞得像个呆子。乐陶看她这样,真觉得是出了什么事了。拉着长宁进屋,把门关紧了。把长宁按在梳妆台前,这下长宁才看清镜子里自己是什么模样。

难怪刚才那帮人那般震惊了……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自己这副模样,要是在晚上出去,怕不是要被人当做女鬼乱棍打死的吧!

脸上的妆早就花的不成样子,一头头发乱七八糟,真是树上的鸟窝都比她的头发来的整齐……仔细看,脸上还有几道泪痕。

长宁头疼地捂着自己的脸,心道:自己昨晚到底是做了什么啊……

接下来,任凭乐陶怎么问,长宁也吐不出一个字来。这一下,乐陶更加确定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是可惜的是,昨天那么晚,鸿月楼里的宫人都睡了,谁也没看见到底发生了什么。、

乐陶这想着想着,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自己丢下长宁一个人跑了,这心里头就开始发虚……

还好还好……主子没问起昨晚的事……

乐陶一边给长宁挽发,一边心虚着,一个不留神还扯下长宁好几根头发,看着一根根乌黑长直的秀发就这样被自己给糟蹋了,这会儿子又开始心疼了。长宁从一开始就是呆呆的,连乐陶扯断都没什么感觉。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不少。脑海里全是昨夜的场景,明明知道这里是自己的房间,可萧弈的气息就好像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他的眉眼,他的喘息声,他的温度……

都还是那般清晰……

好像他还站在自己眼前一般!

脸上就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不用去摸,就知道耳根子和两颊已经烫的不行了。乐陶这会儿子还正在为那几根头发心疼,一边又在几根簪子里挑来挑去,好像哪一根戴在长宁头上都让人不是那么的满意。

乐陶很是苦恼,心道:都说宫里的女子是这天下最会打扮的,偏偏我家主子是朵奇葩,连簪子都没有几支……

这几只簪子着实显得有些可怜,想来宫里的尚宫怎的都比她们这些下面的奴婢地位高上许多。前几日乐陶走在宫道上,遇见畅音阁的李尚宫、漪澜殿的陈尚宫,她们头上都戴了许多簪子头饰的。可自家主子,偏偏只有这么几只,还都是些款式简单不张扬的。

一二三四五……

乐陶悄咪咪地数着,心道主子真是节俭,堂堂鸿月楼尚宫大人居然只有八只簪子,说出去怕不是要被宫人笑话的。

长宁还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这对主仆此刻各怀心事,哪里知道彼此心里都在想啥。

等她们两个一起到了前院,发现洛棠已经坐在那边等她们好久了。

“哎呀呀,你们是去做什么了,让我好等!”洛棠一见她们二人远远走来了,这屁股上就跟长刺了一般,再也坐不住了。洛棠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拉过长宁左右仔细瞧了瞧,又凑上去看看这丫头是少了哪块肉,“刚一来这儿,就听你这儿的宫人说你今早不对劲。这一看,果真是憔悴了啊!”

什么?!

长宁没想到自己这鸿月楼里的宫人这样多嘴,这才多久,就把刚才的事说给洛棠听了?长宁一眼扫过不远处正在收拾文书的一干宫人,那几个正巧对上长宁的目光,一个个心里发虚,都用文书挡住长宁投射过来的目光。

“哎呀呀!不关他们的事,是我看你一直没来,才拉了几个宫人问的。”长宁治下甚严,从来不许底下的人在外面多嘴,要是有人破了这个规矩,甭管是谁,一律照罚不误!这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

“哎呦——”长宁这一进来,洛棠便是一脸心疼的样子,“这才多久没见,这人怎的憔悴成这样了?”

转念间,洛棠“啪”地一拍手,像是献宝一般指着桌案上放着的食盒,“呐!看见那个没有。最近我在民间走了走,发现醉兰坊的芝麻酪香的很,今天做了,带来给你们尝尝!”

长宁装作十分嫌弃的模样,逗她:“怕不是拿我们来做试验的吧!”

洛棠大惊失色,也佯装十分恼怒的样子,叉着腰道:“哪有!失败的……难吃的……全……全都给……给贺言年那家伙了!”

洛棠一生气就会结巴,不过,一说起贺言年,这舌头就又利索了。

什么?

往常一说起贺言年,洛棠都是娇羞地低下头,就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不可见的东西一般。今天怎么气呼呼的,还直呼其名了?

“你和……贺大哥……”

“我和那家伙吵架了!”说这话时,洛棠还是气呼呼的,活脱脱的就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可一说完,就一下子泄了气。

长宁与乐陶对视一眼,看洛棠一身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长宁问:“这是怎么了?”

洛棠看了长宁一眼,仰着头又是叹气,“那家伙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

瞧这委屈的可怜模样,看得长宁都快心疼了。不过,洛棠的气势倒也没那么强,“太后娘娘病重,那家伙干脆天天住太医院了。”

想来也是,贺言年身为太医院院首,当朝太后病重,他身为院首,自然是首当其冲。之前便听洛棠说,太后怕是没多少时间了。如今,连贺言年都直接住在宫里了,看来怕是就这几天的事了。

贺言年照顾太后是皇帝下的旨意,皇帝对太后的病情十分上心,日日过问太后的病情不说,还干脆封了凤鹫宫,除了太医宫人,任何人不得前来惊扰太后。洛棠便是再不想贺言年待在宫里,难不成还能和皇帝闹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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