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气口的当儿,惜墨领侍女端上切丝陈皮两熟鱼、梅花脯等伴茶小菜,众人吃了几口,讲笑一阵,颢蓁突然问:“我记得夫人以前提到,说令郎被李相公收在府里,不许他担任要职?”
“是。”皇甫氏应承一声,放下玉箸,“犬子每次想入仕都被拦着,年少时还好说,如今可着实愁煞人。”
宋氏闻言,皱了皱眉,在旁帮腔:“李相公自有风骨,但总不变通的确不是个办法”
颢蓁微微颔首:“可惜我虽为皇后,他却未必肯瞧得进我的颜面。”
皇甫氏无奈叹道:“圣人这话,妾身若应,是为不敬,若不应,又算诓瞒唉,儿夫为官如此,却苦煞了我。”
“这有甚么不敬,夫人太拘着啦。”颢蓁笑说,“倒是我的话李相公不买账,倘或官家相中令郎的才情,他怕也没话说。”
她话中的用意摆明了是准备帮忙,皇甫氏相当喜欢,向前探了探身子,欣然问:“只不知有何法子”
颢蓁不紧不慢的呷了一口茶,细琢磨片刻后,轻轻道:“夫人放心,连日朝会,总有机会让令公子一展文采。但能否让官家赏识,依旧得靠他自己的本事。”
皇甫氏一听,急忙起身谢道:“圣人愿意记挂提携犬子,妾身感恩戴义,无以回报!”
颢蓁摆摆手,和气的说:“我哪里有提携他,所谓花繁不怕寻香客,若他真非池中之物,当然不该埋没。”
皇甫氏乐呵呵的坐下,嘴里还是止不住千恩万谢。
颢蓁含笑看着她,忽然道:“夫人坚持要回报,倒也简单。”
皇甫氏顿了一顿,笑容凝滞在脸上,道:“圣人尽管开口。”
“我就是有个事不明白,若夫人清楚,告诉我一声就行。”
“妾身知无不言。”
“自打两个月前的赐宴后,本殿好似再没见过孟王妃。”颢蓁停了一下,眼珠子左右一摆,盯了盯二人的脸,才继续说,“我想着你们皆是亲王贵臣的命妇,大抵私下见得比我勤得多,她近来在忙些什么?”
皇甫氏思忖一番,回道:“其实近些日子孟王妃甚少外出,妾身们曾邀她赴宴,亦被她回绝,实在不晓得。”
颢蓁“嗯”了一声,看着手中的茶盏,淡淡的说:“那就劳烦夫人去孟王府上替本殿探视探视。”
皇甫氏一愣,闭上张开的嘴,支吾不敢答应。
“怎么?”颢蓁问。
皇甫氏为难的说:“圣人或许听过孟王在前朝的那些事,谁与他牵扯上,都可能触怒官家。”
“听过。”
皇甫氏神色尴尬:“是以朝廷上都七颠八倒的,儿夫规避都来不及,怎会允许妾身去孟王府上做客”
“哦。”颢蓁点点头,极像是放弃了,却又带点不解的问,“可李相公也不许令郎入仕,不是吗?”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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