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的笔在纸上划出一道痕迹,眼神犀利,“你跟迟笙睡了?”
米雪自觉失言,忙捂住嘴巴背过身,“我的事还没处理完,先走了。”
“……”
江琳失神的看着米雪慌乱的身影,难怪霍景安有恃无恐的告诉她余宵的事,他的手里又多了一个她的软肋。
就算以后她想要离开霍景安,也要顾及一下米雪,就是不知道精明如斯的迟笙对米雪是否真心,若只是想牵制住她而利用米雪,她饶不了他们。
江琳气的瞬间将手里的笔砸在地上,扶着桌子喘着粗气,想了很久后拿过包包走出公司,她直直看着这繁华的城市,人群涌动,她却觉得心凉。
不知不觉开车去了母亲的墓园,看着母亲钟的照片,跌落的身子紧紧靠着墓碑,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对不起,十年没来看你,对不起妈妈……”江琳一遍遍的抚摸着照片,那时走了匆忙,很多东西都是佣人收拾的,那时她甚至没有母亲的照片,现在看到后母亲的身影清晰的印在脑海里。
她以前总是抱着自己温柔的看着她,她几乎是将自己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那时她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可是这一切都被江涛毁了,他不仅害死母亲还毁了自己对父亲的向往,毁了自己的童年,更毁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江琳闭上眼睛靠着母亲的照片,就像是靠在她怀里一样……
“贝总?”
江琳慌忙睁开眼睛,江涛一脸风尘仆仆,发丝凌乱,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江琳急忙站起身,推开几步,“江总。”
“贝总为什么会靠在亡妻墓上?不知贝总和亡妻是什么关系?”江涛眼神犀利,目光直直看着她。
最近半年内,钟雨的墓前每天都会有一束新鲜的花,半年来从不间断,他偶尔过来一次便生了疑,不曾想这一次竟然碰上了华尔投资贝莱。
那微红的眼眶让她怀疑,那些话是不是和她有关系?她和钟雨又是什么关系?
江琳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讽刺一笑,反问:“江总以为呢?”
这个男人总是如此虚伪,装得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基本每个月都回过来看母亲,却做些令人恶心的事。
“江某不知,还望贝总告知。”
“无可奉告。”
江琳转身就走,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是对父亲的一种侮辱,他不曾知道自已在国外是怎么过来的,她为了生存翻过垃圾桶,端过盘子,还差点被人强暴,为了学会保护自己,当过拳击陪练,差点死在国外,她还记得她曾哭着给他打过电话,却只得他一句,“你好以为,以后不要在给我打电话了。”
那时她又多绝望,这会见到他只会让她感到讽刺,父亲,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