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来了兴致,也要给谢灵玉梳头,便把谢灵玉按在了铜镜前坐好,自己站在他身后,拿木梳把谢灵玉的一头鸦青的长发仔仔细细梳理了一遍,又拿了谢灵玉平日里束发的玉冠发带研究比划了一番,谢灵玉安安静静的坐着任她摆弄,一直在铜镜里盯着西元贞表情看,嘴角始终翘着,眼尾飞红。
西元贞弄了半天才盘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发髻,是按照谢灵玉平日里的装束照样做的,她也每天看谢灵玉挽发,给她挽好然后又挽自己的,看着挺简单轻松的呀,没想到真到了自己上手做的时候,才晓得不是那么简单。
她嫌弃自己手笨,弄不来这些,因此盘得歪歪扭扭松松垮垮的,还把谢灵玉的好几根头发都扯断了,于是只能叹气把谢灵玉的玉冠解了,抱着谢灵玉的脖子好不气馁的说:
“宝贝儿,我失败了!看来还得你自己来。”
说完还亲了亲谢灵玉白皙的耳朵,谢灵玉回头笑颜如花、明媚动人的看着她,双眸如星,西元贞顿时感觉心跳漏了半拍,那洁白的脸庞,深情的眸子,嫣红的双唇。啊!这该死的**,人类难免的罪恶啊,她暗叹一声随即狠狠的向谢灵玉压去,唇齿交缠。
西元贞忽然有种不真切的直觉,她觉得自己现在极有可能是活在一个春梦里面。在这里面,有一个叫**情的漩涡,死死的把她吸附在里面,那爱情漩涡里面还有一个谢灵玉。
一吻毕后,两人微喘着气分开,西元贞坐在一边看谢灵玉自己梳头,心里颇有些五味杂陈,觉出了些愁滋味来。在现实中她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梦,那梦醒时分她该何去何从,她此刻已然是泥足深陷了,到时候她能理性的放下这一切吗?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谢灵玉已经梳洗好,两人吃过早饭,便乘轿去了北峻皇宫。
裘鹤都被关起来了,看来北峻皇帝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想乖乖听话的,这原本也在西元贞的预料之中。到了宫墙外,轿夫停轿,在一旁等候,西元贞到了宫门前,见有重兵把守,便让守门的官兵通报,说西尊贞德公主来求见北峻皇帝。
贞德公主的威名天下谁人不知,守门的官兵见她气度不凡,自然不敢怀疑怠慢,火速禀告于皇帝。
皇帝北冥神正在大殿与众大臣议事,刚好是商议这太原十九洲之事,有人提议若是西尊再咄咄逼人那便出兵一战,也有人说,万万不可再交战,万一西尊再使什么神器,那岂不是自投罗网白白损失。
这时候突然收到宫报说西尊的贞德公主就在宫门口,孤身前来,众人哗然,这派来的大将军都被关了,这个公主竟然还敢孤身前来,这是不怕死还是另有玄机?
等众人见到了传说中的贞德公主时,竟忘了去想她胆大妄为的事情,而是一心惊叹于她的容貌,一直有传闻说贞德公主绝色惊天,但见到本人以后,只觉得比传闻美得更甚,说是天神下凡也不为过。公主身旁跟着一男子,容貌亦是惊为天人,两人站在一起,如神仙眷侣般的一对。
如今的贞德公主,变得谦逊有礼多了,见到人也会行礼打招呼了,只是她的方式很奇怪,见到一个人便说一句你好,见到了北峻皇帝她竟然冲皇帝摆摆手说:
“你好,北冥神。”
北冥神皱眉,这女人耍什么花招?
“没想到贞德公主竟会出现在此,敢问公主可是随裘鹤将军一路同行而来?”
说话的是王爷北冥隐,他在西尊国坐了一年的大牢,整日茶饭不思,变得面黄肌瘦萎靡不振,如今回了国,身体还没有将养回来,不过那一副自认潇洒的神态倒是重新拾了回来,他脸上挂着笑,彬彬有礼又咄咄逼人的问到。
“正是。”
西元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