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过,年夫人虽然兴致厌厌但也张罗着女客们往内院去吃茶,夫人三一丛、小姐们四一堆的围着吃茶吃点心。
席过剩下的女眷少了近一半,容夫人早觉着没趣找了借口离开了,唯独赵氏,可能是今日太过开心,偏偏喜欢凑热闹。
宋月之间见到年太傅院里有一戏台子,且搭得是花里胡哨的,想着书中也没写到年太傅府谁会唱戏,便问道:“二姐姐,这年夫人会唱戏?”
宋姳儿皱了皱眉,回道:“好像是听闻过年夫人唱戏一绝,但许久没听过了。……对了,听闻这几日昭州说书挺盛行的,我较是更感兴趣这个,想着哪天约你一起去听听。”
一提到说书,宋月便想起宋长璟,这脸色不自觉凝固了。
“怎么了?”宋姳儿问道,“是不是这屋子太闷了,觉得有些不舒服?”
宋月讪笑道:“是啊,这窗户紧闭不通风的,待久了还真是有些闷得慌。”
宋姳儿道:“可惜今儿的天实在有些冷,下过雪后哪哪都结着薄冰,不然我倒是能陪三妹妹出去逛一逛,来了这年太傅府,我都还没好好参观过呢,听你们说了那梅园,甚是好奇。”
宋月轻哼一声,道:“什么梅园,不就是种了几棵梅树而已,天冷没什么人照顾修剪,远看着漂亮,近看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
瞧着宋月不屑的小表情,宋姳儿不禁失笑。
“你们可知孙太师的孙子失踪了?”一个小姐神神秘秘的话,又将几个喜欢听稀奇事的小姐引了过去,连宋月也是张着耳朵细听着。
“听说孙太师一家去烧香拜佛求平安,结果平安没求到反是把孙子给求丢了!”
话一出,那几个小姐顿时叽叽喳喳的讨论了开来,什么牛鬼蛇神也扯了进来。
越听越扯淡,宋月腹议:不就是被人贩子拐走了吗,怎么扯这么远,官府不请你们断案可真是可惜。
……
……
临近黄昏,宋戚与赵氏才带着宋月宋姳儿上了马车回宋侯府。
本来一路畅通无阻,谁知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搞得一车人左右不稳,宋戚随即撩开帘,道:“怎么回事?”
车夫回道:“侯爷,前面不知道为什么堵了好多人,这过不去啊。”
宋戚伸着脖子朝那拥挤的人堆望了望,却什么也没看清。
赵氏也跟着探了出去,问道:“怎么回事,这街道怎么还堵起来了。”
车厢内,宋月与宋姳儿不明所以的相视一眼,正这时,那人堆里有一人突然大喊了一句“程姑娘”!
这世界上姓程的女子那么多,但宋月却依旧听得心头一紧,不安的喃喃道:“程姑娘?”
这时,宋戚与赵氏又回了车厢,马车缓缓驶动。
一路上,宋月心不在焉的,宛如心上压着块石头般喘不过气,总是觉得那声“程姑娘”指的是程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