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赶到月柳轩的时候,伏攸率先进了房间,一眼便看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萧百怜。
“怜儿!”
伏攸一个箭步冲上去,抱起萧百怜将她放到床上,而后急急地拽着大夫过来,“大夫,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大夫在来之前就已经被宝瑟嘱咐过,此刻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宝瑟,小丫头一愣拧着眉头使了个眼色。这大夫看起来左不过二十七八岁,这种事情确实见得多了,可恒王府这种皇亲,还真是第一次。
他状似高深的把了脉,道:“这位姑娘脉象虚浮,大概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致使骤然气血攻心这才会昏厥过去。还有一事得恭喜王爷,这位姑娘脉象如珠圆滑而有回旋,虽是虚浮却并无停顿,应是喜脉。”
伏攸的心情就跟坐了个过山车一样,此刻更是直直的到达的顶峰,“你是说,有孕了?”
大夫点点头,“这孩子本就虚弱,如今姑娘这一昏迷更是险些见红,若不好好修养,只怕母体也会因此受损。我去开个药方,只要每日按时服用便可。”
宝瑟扬了笑,带着大夫到一边写药方,伏攸又是欣喜又是恼怒,着人将周湄带过来。
不过片刻,周湄便带着云桃到了月柳轩,走进这地方她率先把视线放到了躺在床上的萧百怜身上,伏攸拧起眉头呵斥道:“你瞧她做什么!你这样的蛇蝎女子,还不速速跪下认罪!”
“认罪?”周湄乍一听这话觉得好笑极了,她拿着帕子掩了唇,“王爷是魔怔了吗?我何罪之有,竟还劳动王爷这样凶神恶煞的要我跪下?”
“你还不知悔改!你送来的糕点里到底加了什么,为何怜儿食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周湄,我以为你只是心眼儿多了些,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竟然在府中就敢对她下药!”
伏攸的气势足足的,可周湄也不差,她本就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人。
周湄甚至往前走了一步,直直的看着伏攸:“这东西,乃是皇后赏赐,王爷这话岂不是影射皇后亦是帮凶?更何况,就算这东西与皇后无关,那么敢问王爷,这位萧姑娘,是恒王侧妃吗?是府中昭训吗?还是贵妾?妾婢?”
伏攸被问得说不出话来,周湄却不肯罢休:“说是寄居在恒王府,实则已经暗通款曲了吧?没有名分,那就是通房丫鬟,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明媒正娶进来的正妻,还处置不了一个丫鬟了?”
周湄字字句句都往伏攸的心窝子里戳,伏攸气得来回踱步,不顾房间里还有人在,上去便甩了一巴掌在周湄脸上。周湄一时不察,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上,她惊愕之余扭过头去看喘着气,坐到椅子上的伏攸。
外头一时守着的谢行迟听到动静赶紧闯进来,却看见周湄跌坐在地上的样子,他想说话,却被周湄的忽然出声打断:
“伏攸,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