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攸缓缓走下桥,经过夏瑾瑜的时候顿了顿脚步,他微微低头,道:“我希望你能记住,她是我的妻子,谁敢对她有半点非分之想,我定不放过。”
伏攸头也不会的走了,宾客们经此一遭哪里还敢继续留在这里,一个个的纷纷说家里有事,急急的走了个一干二净。方才还热热热闹闹的宣平侯府,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只有宋知鸢还留在她身边。
夏瑾瑜半天没站起来,最后还是靠宋知鸢扶着才勉强站起来,她看着一下子冷清的宣平侯府,忽然狠狠扯出一个笑来:“好啊,好极了。我到要看看,你对她,到底有多少真心。”
宋知鸢不敢去劝,只能小声的让夏瑾瑜赶紧回屋子里换身衣服,夏瑾瑜气得狠了,死死捏着宋知鸢的手,两个人一块儿回了房。
伏攸离开宣平侯府以后,不免多了几分自责,若不是他硬要带周湄来这儿,或许周湄也不会遭此横祸。
恒王府里,府医已经早早地等着了,等云桃和芳芮帮周湄换了身衣服,府医才进来把脉诊断。
“如何?”
“幸好宣平侯府的池水不凉,但毕竟是三月初,倒春寒严重,还是需要静养,切勿外出走动,尤其不能吹风。”
府医年纪大了,说起话来也是慢悠悠的,伏攸心里着急,可又不好催促,只能拧着眉头耐心听完。
“我,开了几副药方,去百药堂,抓就是了。”
府医终于说完,伏攸便立刻接上,问:“需要静养多久?”
“至多一个月,便能全好了。”
伏攸总算是松了口气,“十七,送老先生去领银钱。”
他守着周湄整整一个下午,晚饭时分,宫里突然来了话,说是要伏攸进宫一趟。无法,只好由芳芮和云桃继续看着,伏攸匆匆离开。
周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里了,芳芮熬不住早早的就歪在一边睡着了,只有云桃怎么都睡不着,一看周湄醒了,赶紧起身去倒了杯水:“殿下,感觉怎么了?还疼吗?冷吗?有没有难受的呀?”
周湄被云桃逗笑了,“你一下子问我这样多的问题,要我怎么回答呀?”
云桃脸红红的:“今天王爷抱着您回来,可吓死奴婢了,往后可不要再去那什么劳什子的宣平侯府了。”
“好好好,不去了。”
周湄虽然昏迷,可是却也是能听见一点点外头的声音的,她断断续续的听到,伏攸说,她是他的妻。
或许,她突然来到这里嫁给了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男人,也不是一件很坏的事情。
“王爷呢?”
“王爷守着殿下到晚膳前,宫里来人,说是要找王爷有要紧事,到现在都没回来。”
周湄点点头,又问:“可知道,是谁吗?”
云桃点点头又摇摇头,“听说是柔妃娘娘,可奴婢听的不真切。”
周湄点点头,没有在多想,她只是在疑惑,她和夏瑾瑜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才对,怎么会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发难呢。
直到,她将心里的疑惑不小心说出了口,云桃颇为不以为然得说道:“肯定是因为恒王,我听许多人都说过,夏家小姐爱慕恒王已久,若不是柔妃娘娘怎么都不肯松口,那恒王妃这个位置可就不一定是殿下您得了。”
哈,是为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