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最早的刀具械斗到后来的拳脚之争。
他身体并未处于巅峰状态,而且就算是处于巅峰,也难以同时对抗三个穷凶极恶的混混。
江流事先已经废掉一个,正躺在地上打滚,伤在肩部,虽然不致命,但也已经有够他受的了。
有了鲜血刺激,混混们毕竟不是亡命之徒,在心有余悸之时,竟然被江流以伤换伤不要命的打法弄得手脚拘束。
与此同时,江流的手臂也已经布满血痕。
啤酒瓶碎尖泛红,血液从江流衣袖滑出,混合着额头狂掉的豆粒大的汗珠,转眼就把脚边打湿了一块。
已经接近入夜,城市霓虹已经渐渐亮起,半空中皆是流线般穿梭的胶囊列车线路。
虹光打在江流侧脸,显得尤其阴恶,战场出现了短时间的沉寂。
江流死盯着混混的喉口道:“我们无冤无仇,何必拼命?这样,大家都把武器扔了,就用拳脚如何?”
混混已经打红了眼,被江流叫醒,彼此相望,简单权衡着这家伙衣兜合成玉的价值,单手向前平摊开匕首。
头目耗哥开口了:“小子,你也是个狠人,如果是平时我们说不定就放过你了,但是你打伤了我们兄弟,现在就算你把钱全部拿出来也不行了!我们要报仇!”
江流也毫不示弱:“行,武器扔了,别闹出人命,公平竞争。”
“数三声,一起放手!”
江流也单手递出碎瓶,在空中悬着,瓶颈处映着天际淡蓝色的流光。
“三!”
...
“二!”
...
“一!”
...
“砰!”
“铛铛铛!”
以此为号,战角再次吹响,三个混混还没来得及上前,就眼睁睁看到那个男人慢慢地向后软下,死死地摔在地上。
场面一度沉静下来。
...
“哥?这小子不是在装死吧?”
耗哥狠狠踢了两脚,看着江流苍白的脸色,他也有些不确定。
“算了,祥子你先去把钱都找出来。”
“耗哥,这有500多吧?这家伙还真带在身上?还不戴身份手环?”
“这家伙怎么办?要不要做了他?”
钱倒是另一回事,耗哥回想起刚刚江流不要命的反应,他就有些不寒而栗。
“做掉吧!祥子,你去!”
“耗哥,别...”
“窝囊废!我亲自来!确定他是乡下人吧?”
“耗哥,真的,他没有手环。”
混混看了看周围,正准备下手,就听见有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
...
一个身着学生格子裙的女孩怯生生地站在巷口。
“滚开!”
耗哥试图将其赶走。
女孩不为所动,她抱着手站在前方,肉眼可见她的肩膀在微微发抖,但她就是不离开,死死地杵在那里。
混混们浑身流血,就如同刚从地狱走出,他们骂、挥刀、起身呵斥,却还是没有作用。
“滚啊!学生仔!”
“再看就把你也杀了!”
“回家去!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