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倾城,不要怪我,今日之事都是你咎由自取。”向欣欣捡起一旁的一块锐利石块,狠狠冲着鄢倾城的手腕划下,觉得伤口太又拔下发髻上的金簪划破鄢倾城的脖颈,鲜血刹那间喷涌而出,昏迷中的鄢倾城痛的醒了过来,吓的向欣欣动作一顿,却又即刻平复下来。
不慌不忙将金簪擦干净插回发髻中,向欣欣再次逼近害怕的缩着身子不断往后缩的鄢倾城。
“不要过来,我会叫人来的,杀人是要偿命的。”鄢倾城脖子里和手腕上都疼的要命,嗓子却无法大声喊出声音来。
噗通一声,不断后湍鄢倾城掉进了身后的深潭之中,这假山内是夏季乘凉的好地方,深潭边上还有一套石桌和石椅。
“救我,救我,”鄢倾城无声的呐喊着,慢慢沉了下去,潭水被她的鲜血染的一片嫣红,咕噜噜的水泡传来,然后一切彻底恢复了平静,向欣欣将沾染血迹的石块丢进了深潭之中,面不改色藏进假山深处静候。
半个时辰过去,侍女仍然没有将鄢清欢引来,向欣欣已经失去耐心,却突然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向假山内部走来,然后就是熟悉的女子声音自言自语道:“慕容辰博这个混蛋分明就是在骗人,这里根本什么也没有,咦,不对,这假山里面居然别有洞。”
一刻钟前,鄢清欢顺利找到了幽篁居,慕容辰博那个混蛋居然想从背后偷袭她,还在房间里点燃着那样厉害的媚药,多亏紫药及时提醒,清欢才能用涂了迷幻散的银针制服了慕容辰博,问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走进假山的山腹之中,清欢被那满池的血红刺痛了眼睛,向欣欣真是疯了,居然下此狠手,“去死吧!”背后一阵劲风传来,向欣欣会功夫,还妄想偷袭她。
鄢清欢一时不察被推入深潭之中,却在落水之前冲着向欣欣的合谷穴扎入了一根银针,噗通一声,鄢清欢落入了潭水中,岸边向欣欣也瞬间晕了过去。
银针上涂有紫药新近炼制出来的迷幻散,就是一头牛只要挨了她的针也得晕过去。迷幻散的主要成分正是清欢之前送进炼药阁的莲子,莲子本就有安神的效果,被紫药加大数十倍用量,再配上其他辅料后,就炼制出了这让人晕迷后出真心话的迷幻散。
清欢沉入水中,就看到潭水中有一片柔和的光芒闪烁,游近了才发现是一个透明的光罩将鄢倾城给包裹其中,光罩悬浮在潭水下面,保护着鄢倾城不受潭水淹没。
“是灵药空间,主人快出手将灵药空间拿过来,迟了就来不及了。”紫催促的声音在清欢耳边响起,清欢一下子反应过来,她心心念念的灵药空间就在眼前。等鄢倾城醒后身体内的灵魂就是另外一个人了,此时不出手以后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鄢清欢滑动四肢游到光罩近前,银针刺入光罩之内,光罩啵的一声破了,鄢倾城的胸口位置有柔和的亮光闪现,清欢一把拖住鄢倾城的身子,伸手将她胸口的明珠拽了下来,嗖的一下扔进了炼药阁郑
耳边轰隆隆的震动传来,清欢知道这是炼药阁正在和灵药种植空间融合,她心中喜悦万分,面上分豪不露抱着鄢倾城往上浮去,冲出水面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清欢先爬上岸去,然后又将鄢倾城拖了上来。
看到躺在一旁依然昏迷的向欣欣,再加之从慕容辰博口中问出的事情,清欢计上心头。拖着向欣欣的身子出了假山,直接送入幽篁居中,将她扔到了慕容辰博的身边,好心的为两人盖好被子,清欢笑眯眯出了幽篁居,重新回到假山之郑
今日真是累死她了,若不是紫药每日让她用增强体质的药粉沐浴,清欢可真没有体力搬动向欣欣那个死沉的身子。看来以后要学些武艺才是,向欣欣居然会武功,这真是让她意外,乱世将至,若是她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保全自身,保护家人,不仅她要学武功,弟弟也必须一起学。
前世她被鄢倾城陷害落入贼窝,弟弟奉母亲之命外出四处寻找她的下落,路上遇到马贼同样发生了不测,若是前世弟弟会武艺,便能在乱世中活下去,活到泷澄帝国建立,母亲在府中有依靠,后来也不会被鄢倾城母女陷害而死。
看向一旁依然昏着的鄢倾城,清欢瞬间有种直接杀死她的冲动,这人是她的庶长姐,纵然知道了前世已经发生的一切,可是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难道她真的要沾染一条人命在自己手上,清欢犹豫了片刻,就看到鄢倾城眼皮动了动。
她要醒了,清欢心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众位这边请,竹林最深处就是我日常读书的幽篁居,这里清静风雅,众位兄台在此喝杯清茶,赏赏竹林美景,不得又是几首好诗出来。”
有人来了,还是一群年轻贵公子,清欢心中念头一转,丢了一颗石子出去,迅速躲进了炼药阁。
“什么人,慕容兄,石子是从那边的假山中丢出来的,不如大家结伴进去看看。”手握折扇的白衣公子刷的一下合拢手中竹扇,好奇心被强烈勾了出来。今日妹妹姚纤灵来公主府参加赏花宴,他居然同时收到慕容辰澜的邀请函,于是便陪着妹妹一同来了昭平公主府。
一整个上午大家都在远离贵女云集的大殿另一侧的湖岸凉亭中品茗作诗,赌是无聊极了,眼下明显就是有什么趣事发生,什么也要给大家找些乐子。
“哎,姚哲兄,请留步,不如先打发下人过去一探,若是有什么危险也可提醒众位兄台避开。”慕容辰澜拦住姚哲的去路,却被他一个闪身避开,快步进了假山之郑
慕容辰澜无奈的挥手命厮立刻跟过去看看,“啊,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为何在这里?”鄢倾城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衣裙之上满是暗红的血迹,顺着地上遗留下来的血痕视线一下子就延伸到身边的寒潭之中,她的衣裙还是湿透的,潭水中暗红色血迹还未全部消散,奇怪的是她的身上并未发现明显的伤痕,这些血是谁的,直觉告诉她这都是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