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少主毫不留恋的背影,阳溪哭唧唧地蹲在地上。
呜呜呜少主不要我了阳溪可爱一脸惆怅,咬着手绢,别提有多凄惨了。
走在前面的喻璟依旧迈着优雅的步伐,慢悠悠地往药房走去,似乎已经习惯了身后这人时不时的抽风行为。
他本来也没指望阳溪能发现什么,阳溪这个欢脱的性子,也就衣食住行上可以安排的事无巨细,至于其他方面
算了喻璟再次捏了捏眉心,他打理药田挺细心的,也不是很没用。
“安阳溪,你还要惆怅的什么时候?上来,熬药了。”
自家少主的声音突然从上面传来,吓得阳溪一个激灵,不过仔细听了听,少主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呼还好还好。”阳溪拍了拍胸脯,少主没有生气。
“来了,来了。”他欢快地从地上蹦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走去。
房间内,喻璟已经支好了熬药所用的陶罐,他正往里面加药材,行云流水的动作,十分优雅,举手投足间透着无与伦比的矜贵。
阳溪立在一旁,看着火候,在喻璟需要药材的时候,及时补上一份。
动作熟练,没有丝毫出错,仿佛已经演练了千百遍,这时,阳溪才有了一个管家稳重的样子。
熬药的时间维持了很久,喻璟几乎每个月都会换下其中几味不适合的药材。
虽然每次熬出来的成品效果都不尽人意,但他一直没有放弃。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况且,这次路过雾山,有不的收获。
这些年,他从各种药材中筛选,结合各种药材的药性和治疗方向,他已经隐约猜到了自己的厌食症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只是目前没有证据,无法验证罢了。
看着那个在红泥炉上被烧的通红的罐,喻璟理了理衣袍,在旁边坐了下来。
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药香,不似传统的中药那般透着苦涩的味道,倒有一种清新香甜的感觉。
喻璟因厌食症的原故,从不能多尝一些食物的味道,所以对入口的东西更加挑剔。
喝苦药?不存在的,就算是耗时太多,他也要找到一个味道可以入口,药性相似的药材换进去。
几息间,药已经熬好了,阳溪心翼翼地盛出了一碗,端放在喻璟的面前。
喻璟看着面前颜色澄亮的汤药,温润如玉的脸庞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没有什么变化,但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中,划过些许不耐。
任谁从到大每个月都要试一次药,一拭便是十几年,而且大部分的汤药都是没有什么效果,都会崩溃吧。
反正阳溪自认自己的做不到的,况且,需要拭药的人还是有厌食症的少主。
看着每次都强迫自己喝下整晚汤药的少主,阳溪干着急也没用办法,要不是这些药材特殊,只有少主亲自拭才知道效果,阳溪恨不得以身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