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蛇妖御空送回到山上的郭路突然跪倒在地上,抱着脑袋大声嘶吼着,仿佛在经历地狱般的磨难,梦境再次重复了,郭路又回到了原点。
不能说要与白荷断绝关系,郭路想起刚刚的恐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告诫自己。
白荷见状连忙抱住郭路,哭着说:“苏郎,苏郎,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半响后,郭路停止了挣扎,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僧衣,看着白荷睫毛上挂着的露珠,郭路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安慰道:“没事,别担心,娘子。”
白荷瞬间睁大了眼睛,那以置信的看着郭路,激动万分,声音颤抖,她说道:“苏……苏郎,你刚刚喊我什么?”
郭路勉强站起身,白荷连忙搀扶着他,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是我云鬓轻挽的娘子,我是你那断了仕途的官人。”深情对视。
“我都想起来了。”
郭路紧紧将白荷拥入怀中,久久不能松开。
白荷眼中泪光闪过,喜极而泣。
……
此后的日子里,郭路并没有暴露出自己已经知道她是蛇妖,反而蓄起了头发,如今已经长成了一层灰灰的头发,十分难看,连郭路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白荷却全然不在乎,仿佛只要在郭路身边,她就满足了。
傍晚,寺外的太阳余晖已经渐渐被清冷月光取代,只有一间禅房有着黄豆大小的昏暗灯光。
郭路正伏案念诵心经,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白荷端着木盆,上面搭着一条折叠整齐的毛巾,被湿热的雾气打湿,更加的绵软。
白荷朝郭路嫣然一笑,“苏郎,我来服侍你洗脚了。”
郭路吓得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白荷却不管这些,“苏郎辛苦了一天,相比乏了,洗个热水脚解解乏。”
说着便褪去了郭路的鞋袜,将他双脚放入水中,“水温我试过了的,刚刚好,不会烫到苏郎的。”
白荷端庄跪伏在地上,轻柔的帮郭路搓揉着脚趾,神情专注,连每一处脚趾缝都细致清洗。
郭路看着白荷,神情复杂。
唉。
洗完脚后,白荷将毛巾展开,包裹住郭路的双脚,放在怀里,用毛巾擦干净残留的水分。
如果不是妖怪,白荷大概是个贤妻良母式的好女孩吧。
白荷端起洗脚盆,轻声走出去,没有带门,片刻后,白荷又走了进来,面色酡红,略带娇羞的打量了郭路几眼,暗中咬了咬银牙,便要去解开腰带。
郭路下了一大跳,连忙站在床上:“别别别,你这是干什么?”
察觉到郭路内心的抗拒,白荷闷闷的说:“我是苏郎的娘子,侍寝不是我的本分吗?”
“可我现在还是出家人啊!”郭路反驳。
“可你不是已经开始蓄发了吗?”白荷不解。
“这其中总待有个过程吧!”郭路解释道。
“苏郎要多久?”白荷不服气的反问。
郭路眼神暗淡了几分,发挥演技,“我总得给我那成了阿罗汉的师傅一个交代吧,把这风穴寺的传承传下去。”
白荷把臻首扭到一边,郭路怕她有再黑化的趋势,连忙走到她身旁,拉住白荷的玉手,拥她入怀,“给我点时间,好吗?一千年都过去了,我们还差这几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