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
“那么,这是谁给我的惩罚?”飘儿卷起袖子,光洁白皙的手臂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事情的真相呼之欲出,周瑾瑶不敢相信自己的贴身奴婢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这,这不可能!”
“您自小养在宫中,太医也是见过一些的,那天来瞧病的太医,您可见过?”飘儿心里有了底,shit,冤死。
周瑾瑶无力的支撑着身体,“没有,从未见过,因为是月奴引来,便未疑心。”
“假意让我侍奉您洗脚,虚张声势我传染了您,再安排我去取水替您治疗,然后我取的水导致您胎儿不保,必然降罪于我,两败俱伤,月奴好深的心机,现在只要看看取来的水是否真有问题即可。”
“可是,可是我的腿是真的有问题啊。”周瑾瑶完全慌了。
“让我看看行吗?”
周瑾瑶再一次狐疑地看向飘儿。
“你不过十二三岁,如何知道这些?”
“我们家乡曾经来过一位云游的神医,见我们家乡风景秀丽,便住了几年,我家贫,去他家当过几年学徒,颇学了一点知识。”飘儿自然地扯着谎,自魂穿之后,扯谎跟吃饭一样,是保命的必备技巧。
“那好,你帮我看看。素月,你来扶我。”叫素月的丫头年纪跟小翠差不多大,周瑾瑶被素月掺着坐到床上,飘儿要为她查看。
“娘娘等等”,叫素月的丫鬟拿出一块纱巾,递给飘儿
“你把脸围上,还是留心别传染了娘娘。”飘儿心想这个丫鬟倒是忠心,也不争辩,围上纱巾,查看周瑾瑶的病情。
来到内室,飘儿一看王妃的小腿,心里便有数了,小腿前部干裂成片,部分皮肤脱屑,可见抓痕。
这不过是季节性皮炎,南方人初到干燥的北方,冬天的时候便会发作,加之局部瘙痒难耐病患手挠患处更会加重病情。
“娘娘可是从小在南都的宫里长大?是否觉得这里比家乡干燥?”
“我们娘娘贵为公主,自然长在深宫。”这个叫素月的丫鬟嘴倒是快,月奴这样,素月也这样,都喜欢替主子把话说了,可见这个瑾瑶娘娘治下不严。
“梁州是比南都干燥些,这有关系吗?”瑾瑶一改之前的傲慢,仔细地回答飘儿的问题。
“娘娘不必担心,您常年长在深宫,南都湿润,梁州干燥,尤其是冬春交际,对于南方人更是难熬,您初来第一年,皮肤难以适应,非常正常,而且皮屑越挠越多,越挠越痒,您就越恐慌。”
飘儿尽力用简洁的话解释清楚,她心中那个恶毒王妃的形象正在瓦解,与恶毒王妃相比,单纯傻大姐人设好像更适合她。
这特么被人卖了还在给人当枪使,脑子不用可以捐了……
但久在深宫,不是被呵护得很好,谁又有那么单纯呢,不知道这个周瑾瑶是真傻还是装傻,还是尽量讨好的好,毕竟还要在她手下干活,她算是自己的领导,马屁要拍到位,大腿也要抱抱紧才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周瑾瑶的神情放松下来,看到飘儿的伤势,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飘儿接着说:
“现在要查的便是月奴的幕后主使,可从太医院查起,每位太医出诊都会有病史记录在案,以备追溯。另外要查看昨天取的水有无问题。”医生看病得有病历吧,
飘儿心想,可把我牛逼坏了……
王妃和素月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样,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惊惧,“我们原打算你们走了便沐浴的。”
娘娘大怒,“速速查来!”
“叫月奴来,我有话问她。”
“娘娘,不好,月奴逃了。”侍女们之前将月奴拖下去,她便趁势躺倒装晕,之前大家朝夕相处,谁也没有起疑心,只将她安置在自己房中,谁知竟不见了踪影。
五缸烧热的雪水,都含有麝香,藏红花等物。若是孕妇用此沐浴,必然胎儿不保
太医院没有出诊记录,原本的太医查无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