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方父有些难以启齿,犹豫半响说道“不过一个丫鬟罢了。”
心中暗恨这云岫实在太过胆大妄为,若非她是那人所赠,而现今那人又.......,令他颇为投鼠忌器,不然早处置了她!
“父亲,不知这丫鬟是何许人也,竟是如此胆大......”方晴方才便已见过云岫,本也打算找时机问问方法,这下正好。
这云岫看来很是有些嚣张!不知是谁给她的底气,是父亲么?
“晴儿,你便别问了......,哎!”方父深深地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
“父亲,连女儿都不能说吗?”说完,方晴直直地看着方父的眼睛。
父亲似乎有何难言之隐?难不成这云岫还有何特别之处?
“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只需知道,她不过就是个丫鬟,我对你母亲一直是一心一意,从一而终的,如今这般也是有些不得已的苦衷……”方父斩钉截铁地说道。
听言,方晴便也不再问,便对着方父说“母亲虽不曾说,但我瞧着母亲似是心情郁结,想来也是因为此事,还盼父亲能与母亲说清楚,不要令母亲心中难过。”
就算是事出有因,出于无奈,但夫妻间若不早日说清楚,迟早要生出嫌隙来。
她自占了原主身体,便暗自答应原主,会好好孝顺守护她的父母。
“嗯,晴儿放心,为父定早日解决此事,以宽慰你母亲。”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他如何不知妻子心中的怨怼,每日里看着妻子因为此事而愁容满面,心中也是很不好受的,但又不能对妻子说出实情,他心中更是难受不已。
见如此,方晴便也不再多言,拜别了方父,带着张嬷嬷离去。
一路回来,方晴心中都有些闷闷不乐,心情低落。
待回了自己院子,便径直去了屋里,遣了屋内伺候的丫鬟出去,又令张嬷嬷关上了门,只余了她和张嬷嬷在屋内。
“嬷嬷,你对这云岫知晓多少?”方晴静静地坐在桌子前,望着前方轻轻问道。
方才张嬷嬷看见云岫如此气愤,想来应是知道些什么的吧。
“小姐,您就别为难老奴了,夫人不让老奴告诉你。”张嬷嬷左右为难。
她是很想与小姐说说的,奈何夫人不让啊!
“嬷嬷,你伺候母亲时日也许久了,应是知道母亲的性格的,母亲心中定是很在意的,不然也不会日日忧愁了。”方晴说着,看了看张嬷嬷,便又接着道“况且,今日里听父亲所言,似乎也有难言之隐,你若不告知我,我只会心中焦虑不堪,也自会想其他法子去打听,你若告知了我,说不准我能有什么解决之法呢。”
张嬷嬷听言,更是满脸纠结之色。
而方晴,则定定地看着张嬷嬷。
良久,张嬷嬷长叹一声,紧握拳头,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说道:“小姐,老奴只知这云岫是三个月前,老爷从外头带回府的,而那日,老爷似乎是取参加县令大人举办的宴会。云岫被带回府里,也不曾在内院待过,便被老爷直接安置在了外书房。”
“母亲可曾说过什么?”
只要是父亲带回来的女人,想来母亲定是要知晓来由才是。
“夫人并未说过什么,只是那一晚,夫人与老爷大吵了一架,自那日后,老爷便一直宿在了外书房。”说完,张嬷嬷便有些愤愤不平,“听二门上的一些婆子嚼舌根,都说是云岫怕是很快就要成方府的云姨娘了。”
方晴不由心下一沉,若云岫真成了云姨娘,那母亲.......
“父亲母亲可曾说起过这云岫的来历?”方晴有几分急切地问道。
“不曾,老爷不曾说过,夫人有心想查,但是至今未查出.......”张嬷嬷也有些挫败。
方晴听言,心下思量,看来这云岫来历不简单,以方家的财力,竟还查不到她的来历。
......
“碰、碰”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打断了主仆两人的话。
“小姐,奴婢有事禀报。”门外响起了桃夭的声音。
“进来吧。”方晴便也只能先将云岫之事放下不提,朝张嬷嬷使了个眼色,张嬷嬷便去开了门,“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