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十三说了要帮她出气,可是毕竟与雍郡王感情那样好,和悦也不愿他们为此事闹了罅隙。
是以还是劝十三不要插手,这事儿她亲自处理就好。
她只是一个妇人,就算去讨个说法也说的过去,没人会计较,十三就不同了。
十三虽然不情愿,却拗不过和悦,只得同意。
更何况和悦说的也对,他心里也是不愿为此事与四哥闹了不快。
翌日,和悦去拜访了四福晋。
本想着直接越过四福晋向四哥讨公道不太妥当,先与四福晋通个气,免得她误会自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四嫂也知晓,十三与四哥比亲兄弟还亲,若只是我便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得为了这事伤了兄弟感情,可事关两个孩子,我还是要与四哥说道说道,总不能让孩子白受了委屈。
弘时还我也知不关他的事,可若是没人在背后说道,他一个孩子哪里会说出那样的话?那背后的人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过。
我知道我任性了,可我是孩子的额娘,总不能坐视不管,宁愿做个泼妇也要给孩子讨个公道。”
和悦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拿帕子擦着眼泪,吸着鼻子,一边诉苦,模样可怜的不行。
四福晋慢吞吞抿了口茶,嘴角含笑:“弟妹不必伤心,昨夜爷得知了此事,大怒,已经罚了弘时,令他面壁思过,又罚了李氏禁足,抄写半年佛经,静思己过。”
“啊?”和悦傻了眼。
“所以弟妹若是觉得惩罚不够,尽可与爷去说,即便做个泼妇,想来爷定会满足了弟妹的。”
和悦听了她的打趣,尴尬不已,擦去胡椒水弄出来的眼泪,却还是流泪不止,顿时懊恼不已。
“既如此,就算了吧。”除了这句话,她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
早知如此,她也不急着来诉苦了。
辞了四福晋,和悦落荒而逃,低着头擦着泪,疾步走到月亮门处,却陡然撞到一人身上,顿时向后一个趔趄,下一刻又被来人扶住站好。
“怎的还是如此莽撞?”来人收回扶着他的手,退后一步,负手而立,拧着眉不悦地俯视她。
和悦一听这声音,顿时脸一红,低着头不敢看他,匆匆行了一礼:“四哥,那个,不好意思,撞到您了,我先告辞了。”
绕过他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臂拽了回去,寒着声问:“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和悦连连摆手,这会儿眼睛还红着呢,可不能让他看到了。
谁知对方硬是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红红的眼圈,和眼角的泪痕,眸光一凛。
在他开口之前,和悦慌忙拿手帕擦着眼泪,边擦边笑:“四哥,我真没事,只是眼睛有些不舒服。”
这情景真是尴尬,谁料到他这时候恰好回来了。
看着她越揉越红的眼睛,像只兔子,又慌慌张张的,雍郡王看着看着忽然笑了起来,伸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轻斥:“自作自受!”
好吧,被他发现了。
和悦脸涨的通红,低了头,绞着十指,讷讷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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