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舒欣的脾气虽然有些暴躁，但如此在大众场合动怒还是头一回。

她是真被气极了。

当年茹姨出事没多久，云城就传来姑姑去世的消息。

据说是因为萧寒墨玩烟火把整个花房都烧着了，而姑姑就这样在火中死去。

与此同时，自家哥哥病情愈发严重了。舒家自顾不暇，忽视了尚在稚龄的萧寒墨，这才造成了如今的悲哀。

舒欣就不相信秋家一点儿也没掺和。

几年前，阿婉用一条命换的秋楠子的一个承诺，现在秋楠子想提就提，想威胁就威胁？

若是秋楠子敢拿这件事威胁舒家与阿婉，她舒欣就敢和她拼命。

卓婉起身，轻轻拍了拍浑身颤抖的舒欣的后背，拿起旁边的酒杯，回敬秋楠子，语气清淡：“秋楠子，别让我瞧不起你。”

尚未等秋楠子有所反应，卓婉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对着同桌的宾客说道：“抱歉，有事先离席了。”顿了顿，看向杨小鹿，神色缓了缓，说道：“小鹿，我与欣欣就先回去了。”

杨小鹿点了点头，只是神色有些担忧，卓婉笑了笑，以示安慰。

秋楠子瞧见两人远去的背影，心里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有些失落，有些后悔，有些愧疚？

本来她也是随意说说，只是想要看到一向温婉持重的江灼婉惊慌失措的样子。

可向来以折磨人为乐趣的她，现在不仅没有看到江灼婉的失态，心里更是像堵了块石头，沉闷地喘不过气来。

是她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