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跟本王冲杀过去!取耿炳文老儿的首级”朱高煦是天生的猛将,年龄虽但却是一员沙场老将,一朝得势,却不恋战,耍威风,而是立即聚兵,下达了斩首指令!
“杀!”
聚集于一处的燕军,跟着朱高煦就像一枝巨大的箭镞一般射了出去,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跟在朱高煦身后的燕军越来越多,刀光闪过,鲜血迸射,城头不断响起惨叫,或是人腿被劈断,或是头颅被砍飞,或是守城器械被推下城头,朱高煦与耿炳文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来越短。
朱高煦兴奋如狂,“加把劲,冲过去!”
燕军如一堵墙一座山一般一步一步向前推进,每前进一步,都将数百名官军被绞杀在地。
张玉、朱能、丘福、等燕军将领见朱高煦即将攻占城头,士气大涨,也都叫喊着从各处杀往朱高煦的方向。
燕王大纛下。
袁拱一边转头观望着狼藉的战场,一边说道:“幸得高阳王勇猛,耿炳文败亡就在眼前了!”
“俺的种,就是像俺!”燕王兴奋地一巴掌拍在马头之上。
朱高燧脸上的神情已经由骇然转变成了凝重。
要知道耿炳文曾经寡敌众,在长兴抵御张士诚的进攻,坚守长兴达十年之久。耿炳文进攻不行,但却以防守而闻名天下得以封侯。
这样的人物,也抵挡不了二哥吗?
他的心里完全没有兴奋,反而升起了一团阴霾,老大有守北平的好差事,老二可以在军中建立威望,我这老三管着些鹰犬有什么用?哪年哪月才能走到台前去
“阿弥陀佛。”道衍缓缓地道:“耿炳文绝料不到我军会一反常态,上来就投入最精锐的部队发起猛战,措手不及之下才吃了大亏,不过”
听到道衍说不过俩字,燕王的心便猛地跳了一下,问道:“不过如何?”
道衍摇了摇,说道:“不过,平安、杨文、吴高的兵马此刻也不知到哪了,他们三个都很有本事,我军若不尽快拿下真定,弄不好就会陷入四面合围的危险之境,现在,就看高阳王能否一战定乾坤了。”
“不错。”燕王重重点头,说,“只要高煦能够将耿炳文擒拿,打下真定,杨文他们即便到了也只能望而兴叹。”
城头到处是尸体,血流成河,地上的血浆甚至已经浓稠的粘脚。
周围的官军被燕军冲杀的已全然没有了章法,不敢在正面抵挡,只顾从侧面企图阻挡燕军冲向耿炳文所在的区域,更要命的是,只要朱高煦稍稍作势,众官军就纷纷后退燕军便趁机突然加速,冲得前路上的官军作鸟兽散。
不断有官军惨叫着飞下城头,恐惧已经弄得耿炳文身边的亲兵们也都像受了惊吓的蚁群一样,在耿炳文身边乱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看着涌上城头上已站满了,更多的燕军也正源源不断的往上爬,耿炳文的脸色已经变得难堪至极,两道白眉扭成了一团“朱高煦之勇,名不虚传。老夫戎马一生,遇到过无数险境,都能化险为夷。没想到老了,老了,却接连摔跟头,看来要落得个”
这时忽然一个让耿炳文惊喜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朱高煦这样的绝世猛将当真是可遇而不可求,老子终于赶上了!”
耿炳文惊喜转头,说话的正是他日夜期盼的平安!
瞧着平安那魁梧异常的身材,看着他身后涌出来的一众生力军,耿炳文喜道:“真定正在危在旦夕之时,平都督你来的正好!速带精锐围攻朱高煦,将他置于死地,斩断燕逆一臂!”
“得令!”平安没有废话,当即带着数千亲兵赶赴最危险的地段。
这些官军是生力军,且都是平安训练多年的百战精兵,尤其是有平安亲自领军,士气高昂万分。
在平安的率领下,这数千名亲兵组成的攻击队形就像一个枪头,迅速刺进了燕军之中。
此时此刻,城墙上的官军已经死伤过半,燕军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
尤其是正面,朱高煦仗着超过两米的身高、体重超过两百的庞大质量,在平均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的官军之中,当真是大象踩蚂蚁,所向披靡。
隔着几十步远,平安一眼就看到了杀疯了的朱高煦。
朱高煦挥舞着一柄染满鲜血的大长刀,只是一刀就将一个官军校尉从头到尾砍成了两半,热气腾腾的脏器,一下就从绽裂开的残躯内散了出来,淌得满地都是,场面真是血腥极了。
朱高煦见到官军的援兵到来,仰天咆哮出声,铁塔般的身躯陡然前冲,跃到援军队列之前,手中长刀横挂,双手以排山倒海之势奋力前推,六名官兵,足有好几百斤重的六个全身铠甲的成年男人,竟被他一下推下了城墙!
发力过度的朱高煦顺势腾身,闪电般欺近一架洪武大炮,双臂扶住木架猛然发力,只听“咔擦”的一声,数百斤的炮管顷刻间腾空而起,翻翻滚滚地往后飞出十几步远又重重坠落在地,十几名官军躺闪不及顷刻间被碾为肉泥。
没等后面的官军反应过来,朱高煦身形横移,又接连掀翻了三架大炮。
平安的军阵霎时就露出了一处十几步宽的缺口,潮水般的脚步声,燕军士兵不顾一切地顺着缺口冲杀而进,然后狠狠地在密不透风的平安军阵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连续掀翻四架大炮后,朱高煦终于体力不支,双手撑地剧烈地喘息起来。
就在时,冰寒的杀机从天而降,朱高煦急抬头看时,平安已经高举着战刀照着他头上狠狠劈落,四枝锋利的长枪也几乎是同时刺到,封住了他左右闪避的去路。
朱高煦咆哮一声,双手疾探,顺势攥住四枝长矛往头上一架。
只听“铛”一声脆响,平安的战刀已经狠狠斩在最上面的枪杆上,霎时绽起璀璨的火星,剧烈地颤抖让朱高煦的虎口发麻,整条胳膊都酥了。
但他不敢停留,铁塔般的身躯飞快一个矮身,来一记扫重重的扫堂腿,骨骼碎裂的喀嚓声中,四名官军枪兵瞬间被他扫翻在地。
接着朱高煦就地一滚捡起一柄长枪起身,转身站定,只见一员胳膊粗的离谱的战将也在回头,这战将就像一个大锤一样,重重地撞上了密集的燕军军阵,前排的几名燕军首当其冲,霎时就被他横出的铁肘撞塌了胸骨,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哼,便已经萎顿于地。
那战将身后的官军也以最快的速度,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他们不断地用血肉之躯冲击着燕军的阵型,企图将燕军赶下城头。
这是铁与血的厮杀,这是生与死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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