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想刚才杨泽南所说的那些话,他说她恨他,说她不肯原谅他,说愿意给她一切。
她什么时候恨过他?又什么时候不肯原谅他了?
他说的到底是她?还是别的女人?
他是不是把她当成别的女人了?
难道这是好大一盆狗血,其实杨泽南以前有一个白月光,他对不起白月光,那白月光抛弃他离开了,或者死了,而她跟那白月光长得极为相似,所以杨泽南才会爱她爱得如珠如宝,恨不得将她捧在心窝里,其实是对那个白月光的歉疚?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良久,杨泽南缓缓抬起头来,望着她的眼睛,他脸上没有一滴泪水,但宁若雨却觉得
他在哭。
他居然在哭!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在她面前哭?
不会是哭的那个白月光吧?
宁若雨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躲避着他的目光,说:“你发疯发完了吗?”
杨泽南握着她的手,说:“若雨,我这么难过,难道你一点都放在心上吗?”
“你为什么难过?”宁若雨忍不住问。
“若雨!我喜欢你啊!”杨泽南气得脸色发青,“而你却对我无心,我怎么能不难过?”
宁若雨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却听见那边有人翻动的声音,抬眼一看,原来是阿尔汗王公从香炉里爬了出来。
二人都朝他看去,他在脸上抹了一把,骂道:“居然敢打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宁若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阿尔汗王公一抬眼看到了她,怒气冲冲地骂道:“本王好心好意,要让你做我迪瓦特邦国的神女,让你享尽荣华富贵,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殴打王公,是什么罪名吗?”
宁若雨仍然盯着他的面容,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阿尔汗王公看向杨泽南,愤怒地说:“你就为了这么一个小白脸,要打我?他有我长得好看吗?”
宁若雨:“”
杨泽南嗤笑了一声,说:“殿下,你还是先照照镜子吧。”
阿尔汗王公皱了皱眉头,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看四周,从地上捡起一块破碎的玻璃,照了照自己的脸。
这一照,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将碎玻璃扔了出去,惊叫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镜子里的那个丑怪是谁?”
宁若雨冷冷道:“殿下,你不知道吧,你所崇拜的极乐天,就是地上这只白毛大老鼠。而你们迪瓦特邦国的男男女女,个个都长得俊美漂亮,并不是真的生得如此,而是中了这白毛大老鼠的幻术,让你们认为自己长得很美,其实”
“不!不可能!你是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阿尔汗王公愤怒地大吼,“来人啊!我的卫兵呢?快来杀了这对狗男女!”
宁若雨怜悯地望着他,其实他长得也不丑,只是那面容很普通罢了,但一向认为自己天姿国色的他,接受不了自己现在的容貌。
“真是个可怜的男人。”
阿尔汗王公只觉得眼前一花,宁若雨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从地面提了起来:“你胆敢和那只白毛大老鼠串通起来对我母亲下手,我本来不能容你,但看在你们都是受了那白毛大老鼠的蒙蔽,我可以饶你一条狗命。如果你胆敢再对我和我的家人动手,就别怪我下手无情!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王公,惹怒了我,哪怕你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将你的脑袋拧下来!”
手一挥,又把他给扔进了香炉之中。
说完,她侧过头,对杨泽南道:“我们走吧。”
杨泽南红着眼睛,拉住她的手,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宁若雨拿出一瓶清心丹,全都倒进了他的口中,一股冰流顺着他的喉咙流淌进胃里,又窜了上来,进入他的脑海之中,令他有些浑浑噩噩的精神变得清明起来。
她拉住他的手,将他从那通风不良又全都是香的庙宇中拖了出来,道:“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杨泽南脸色有些红,刚才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冲动过。
那白毛大老鼠的香果然厉害。
“那个我刚才是出现了幻觉才口无遮拦,这些话都是胡话,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他有些不自在地说。
宁若雨道:“放心吧,我不会把这些胡话放在心上的。”
她正要走,杨泽南忽然抓住他的胳膊,将她拉回到自己的面前,认真地问:“若雨,刚才我所说的话,也不全是胡话。”
“那哪些才不是胡话?”宁若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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