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东等叶家众人,同时单膝跪地,沉声道:“谨遵家主之命!”
公孙皇族的几人,看着严如意的尸体被抬走,脸色阴晴不定了片刻,拂袖离去。
这一次公孙家族的脸面丢大了,然而这件事也只能到此为止。
说到底,是公孙康先出的手,逼得严如意咬断自己的舌头,而后又扒光了颜如意的的衣服,把他丢在叶长生的轮椅前。
匹夫之怒,尚且血溅五尺,况乎叶长生?
今日对决,叶长生没有杀了公孙康,已经给了公孙家族天大的面子。
他割掉公孙康的舌头,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严如意吃掉公孙康的舌头,是在承叶长生的报仇之恩,并非只是为了羞辱公孙康。
况且,严如意服毒自杀,即便是再大的亵渎,她也用自己的性命偿还了。
公孙家族还能如何?
没有胜利的欢呼,没有疯狂的呐喊,沉默中的观众们,主动让开一条通道,向着被送走的严如意的尸体,垂行礼。
灵车缓缓驶向城门,沿途之上,云龙人夹道相送,路边摆满了白色的菊花和百合。
云龙人从来没想过,他们会以如此隆重的礼仪,为一位名声狼藉的女子送行。
沉浸在难以言喻的忧伤中,他们来不及去想此中的意义,去琢磨此中的大道理,他们只是自的,想送一送这位奇女子。
月凉如水,慈福寺的后山山顶,叶长生坐在一块巨石上,遥对着明月,灌了一大口酒。
他不悲伤,也不悲痛,只是有些惘然,还有一些茫然。
白衣猎猎,月下走来一人。
无诤赤足伫立在叶长生身后,木然道:“她不过是求仁得仁,这何尝不是一个好结果?”
公孙家族已经离开了京城,也带走了公孙康,临行前,他们已经了话,这件事到此为止。
这个结果,对于任何一方都是可以接受的,甚至可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
无诤所谓的严如意的求仁得仁,指的便是这个。
叶长生没有回头,苦笑道:“什么求仁得仁,她终究是因我而死。”
无诤依旧面无表情道:“全城百姓为她送行,慈福寺的高僧一路护送灵车,唐门寺的法事堂会亲自为她做法事,你觉得她生前,会享受到这样的殊荣吗?”
“那又如何,死了终究是死了。”
“是,死了终究是死了,你又何必执着?”无诤木然道,“生灭无常,皆是虚妄,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谁又能看破此中轮回?”
叶长生转过身来,无奈地看着无诤,这个时候,他实在没心情和无诤打禅机。
既然无心打禅机,那就打一场吧。
长生剑脱鞘而出,犹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向着无诤劈砍而去。
无诤冰冷的嘴角动了动,一顿手中的盘龙棍,身形腾空而起,他双手抡起棍子,向着叶长生狠狠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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