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问题引得时臣更诚惶诚恐。

他更弯腰，右手贴胸，闭目虔诚：“不，王。您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恰恰在讨论这次圣杯战争的一些因素。”

嚯？

闪闪别过视线。

“那绮礼，你又认为本王的现身是否有给你们带来困扰？”他饶有兴致的问。

一时，时臣和言峰璃正都看向绮礼。

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则抬起头。

他看了闪闪一眼。

“不，我甚至应该感谢王的驾临使我免去被训诫之苦。”绮礼的叙述很客观。

但这大胆甚至略带大不敬的语境却引起了时臣的惊慌。

他急想开口为出言不逊的爱徒开脱。

不曾想。

吉尔伽美什听见这样的答复却很愉悦。

“你这家伙，还真是直来直往。”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句。

闪闪就喜欢有趣的灵魂。

但同样，他也不会冷落自己的臣民。

闪闪同样有线索要报给时臣。

不过在那以前....

“喂，时臣。倘若一场圣杯战争的结果是以你死亡告终，而十年以后的下次圣杯战争，你的女儿远坂凛又要和卫宫家的儿子谈恋爱，同时你的二女儿还暗恋卫宫家的儿子，这样的漫画展开你喜欢吗？”

闪闪抿了抿嘴。

十年后的下次圣杯战争？自己已经死了？自己的两个女儿都爱了一个臭名昭著的魔术师杀手的儿子？

时臣很不理解闪闪的迷惑行为。

他恪守臣子本分，饶是迷茫也低着脑袋，直到闪闪勒令他抬起头来。

迷茫，疑惑，甚至有些没收敛好的，对英雄王不敬的诋毁眼神。

这样...有趣，出人意料的表情。

闪闪当然没有在乎时臣在发现自己表情失态后的道歉和慌张。

他摆摆手，鼻音带哼的嘲笑一句：“本王这次就赦免你的罪行，不过时臣，你不是能露出有趣的表情嘛？”

有趣的表情？

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时臣沉吟。

随即做出一个叫吉尔伽美什哭笑不得的举动。

他摆出一种匪夷所思的颜艺。

“哼，杂修，本王可不是要看你玩小丑表演。”

“真是愚昧，墨守成规可不会惹眼，反倒像帷幕后的木偶人，整天被提线吊着。”

闪闪嫌恶的训斥，颇有老神父训绮礼的风采。

时臣深谙做儿子的道理。

他缄默不语的样子和绮礼如出一辙。

这份平静，反倒更加让闪闪扫兴。

他总算也收敛随性，威严谨慎的气质再重新流露。

酒过三巡都要说正是，戏弄御主也是这个道理。

闪闪从最初就没将时臣看做可塑之才。

不过...

“时臣，你看过漫画吗？”吉尔伽美什打了个响指。

突兀的提问。

时臣百思不得其解：“漫画是指....”

“一种用acg形式载体呈现自己想描绘故事的方法。”吉尔伽美什真想给这迂腐小老头一个耳刮子：“你在人世待了三十多年还没本王待了七天的见识足吗？”

...这....

时臣再故作沉默。

——.,..

——算了，也罢。

闪闪彻底没了循序渐进的兴趣。

他淡笑两声，随即取出一本漫画扔给时臣：“那你自己看看吧，本王也就不做评价了。”

...

时臣愣了愣。

但还是低头看了一眼漫画。

只一眼，当看见封面精美的英文图字，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一下。

——Fate\/stay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