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默离开后,南浔才敢上楼走进这套公寓,看到眼睛哭肿的江雁声,她一脸的震惊:“我的天,你这还叫没吵?霍修默四点多派人去找我,怎么了?”
江雁声竭力压下胸口起伏的情绪,稍微冷静了些,才哑着嗓子开口:“南浔,帮我找物业调出走廊的监控视频,一整晚的。”
“就要吗?”
“对!现在。”
她先去卫生间冲洗了一下身子,从镜子里清晰看到自己胸前的吻痕,颜色很深。
江雁声纤长的睫毛掩下眼底的慌张,心底有个声音不断的告诉自己,不可能的,她那么讨厌男人的触碰,怎么可能跟男人上床呢?
可是,这满身的吻痕让她无从解释,笃定的心便动摇了。
久良后,江雁声才扯过浴袍披上,黑色长发还湿漉漉的没擦干,就走了出去。
南浔把监控视频调来了,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全程盯着屏幕的画面,没有放过一个可疑的时间点。
南浔表情迷茫:“没人出现在你家门口啊。”
江雁声直到看见霍修默从电梯走出来的身影,她才将目光移开,起身去看公寓里反锁的门窗。
“姐们,你到底怎么了?你住十八楼啊,进贼也不会傻到爬窗吧?”南浔跟在身后说着。
江雁声亲自检查了一遍,这才能确定一身吻痕是场恶作剧,她转身,小脸映在灯光下还有些发白,对南浔说:“没事了。”
南浔正色道:“有事!说说吧,你跟霍修默到底吵什么?”
江雁声垂放在身侧的手悄然的握成拳,浅色唇角轻扯出很淡的弧度:“没吵,我与他不过是达成了共识。”
南浔很明显不信她,眼神疑惑。
江雁声脸上呈现出的神色很寡淡,那个男人走前丢下的一句话,字字她都记的很清楚,启唇声音已经没了感情在里头:“离婚啊,10点钟民政局把手续给办了。”
“谁提的?”南浔之前看霍修默发了好大的火,心底琢磨着这回是被气狠了。
谁叫这女人的倔脾气是从不容许自己表露出一丝柔弱的,她也领教过啊。
江雁声轻描淡写带过,不愿多谈:“谁提的……结果都是一个。”
南浔打量了她几秒钟,由衷地说:“这年头衣服好脱,婚纱却不好穿,能过且过,你要考虑清楚。”
“不需要考虑了。”
在霍修默直接判了她罪行开始,她也否决了他能给自己的幸福值,与生俱来的强烈自尊心不会学人卑微的乞求一个男人。
江雁声脸色虽然十分的苍白如纸,情绪却完全冷静了,抿着唇开口:“南浔,你帮我结算一下这个月的酬片收入吧,我有用。”
南浔没问为她什么,当场答应下来:“好。”
上午,八点四十分。
江雁声看着镜子里的一身红裙女人,她依稀记得两年前去领证时不过是当天随便穿了白衬衫黑色裙子去的,连粉底都没有上。
如今,离婚了。
她特意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将黑色长发卷了优美弧度披在肩头,美丽中透着女人别有的成熟风情。
“不能总让自己看起来很狼狈不是?”江雁声轻轻淡淡的在笑,转身拎起包走出卧室。
她站在玄关处,弯腰去拿鞋,这几秒的时间里,眉尖微拧起,突然间感觉身体不是很舒服,指尖在一双十二公分的高跟鞋上顿住,转而去拿旁边的平底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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