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峰,麒麟寨。
内中盘踞着一伙在绿林道上凶名赫赫的悍匪。
多年来,方圆百里之内,无论是平民百姓,亦或是武林中人,无不闻风丧胆。
但今日,这山寨之中却似有变故发生,内中深处隐隐有喊杀声传出。
近三丈高的山寨闸门一分为二,直晃晃的倒在地上,像是被人用刀硬生生给劈了开来。
门口的守卫也都已变成了尸体,有的躺在地上,有的则趴在了门楼的栏杆上。
每个人都仿佛被凌迟一般,死状极为惨烈,鲜血将寨墙染的通红。
忽地,三道人影先后自峰下急掠而来,停在了门口。
段天涯看着眼前的情形,神色凝重万分。
“好狠毒的刀法!海棠,任兄,看来一刀果然来过这里。”
以护龙山庄的情报,想要找到归海一刀,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三人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
上官海棠眉头紧皱,疑惑道:“可是看这些人的伤口,似乎并非是造成的。
这刀法虽属邪门,但却是走凶猛霸道一路,全然不似眼下这般阴邪歹毒。”
她转头看向任以诚,问道:“任兄,这里只有你和一刀交过手,你觉得呢?”
任以诚看了看尸体,沉声道:“刀路虽然不同,但是从尸体伤口的角度来推算,却是和那种如疯似魔的出刀手法,有几分相似之处。
我觉得,这种风格迥异的刀路,应该就是令一刀产生变故的原因所在。”
“我想起来了。”
段天涯盯着尸体的伤口,仔细研究了一番后,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这是!
我曾在大内藏经阁的中看到过,这是一种比更邪门,更可怕的刀法。”
上官海棠闻言,神色登时变得更加担忧起来,正要开口询问,却骤听山寨中有惨叫声响起。
“一刀还没走。”段天涯当即反应过来。
三人对视一眼,随即便再次运起身法,冲入了山寨之中。
循着声音一路深入,过程中只见横尸遍地,血流成河,竟是无一活口。
上官海棠和段天涯俱是眉头紧皱,心底忍不住冒出了一股寒意。
任以诚倒是还好,这几年来,死在他手上的人,比起此刻这些是只多不少。
段天涯忧心忡忡道:“杀了这么多人,一刀的情况恐怕比咱们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难道难道他已经彻底入魔?”上官海棠犹疑着,有些不敢想象。
任以诚道:“未必,依我看,一刀至少,至少还有三分清醒。”
“怎么说?”神情一振,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任以诚道:“从一刀下手的这些目标来看,尽是些山贼盗匪,说明他在有意的控制自己,不去滥杀无辜。”
“这么说,一刀还有回头的余地?”
上官海棠不由大喜过望,忽地,就在她话音甫落之际,惊见前方大厅中一抹寒光飞闪而过,当即加快了脚步。
三人皆是轻功超绝,转眼已出现在大厅门口。
只见里面一人持刀挺立,赫然正是归海一刀。
在三人到来的同时,一个满身刀痕,被血液浸染全身,看不清面目的人,砰然仰倒在地。
“一刀!”上官海棠嘶喊出声。
归海一刀霍然转身,如嗜血凶兽一般凝视着三人,双眸之中一片赤红,充斥着森寒杀意,眼神冰冷又陌生。
“海棠!天涯!”
归海一刀言语间深吸了一口气,眸中血色稍退。
上官海棠问道:“一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归海一刀不答,冷声催促道:“你们赶紧离开,立刻,马上,我不想伤害你们。”
段天涯摇头,坚定道:“一刀,我们是兄弟,我怎么能弃你于不顾呢。”
归海一刀厉喝道:“少废话!趁我还能控制自己的时候,赶紧走。”
“一刀,你冷静点儿,我们会帮你的。”上官海棠苦口婆心的劝解着。
但无奈归海一刀仍是听之不闻,自顾自道:“我已入魔,谁也帮不了我,你们赶快离开,不然”
上官海棠见状,不禁一阵心伤,悲然欲泣道:“你相信我们,总会有办法的。
你再这样下去,我不想有一天要做出跟伯母同样的选择。”
“你住口!”归海一刀猛然暴喝,双眸再次被血色占据。
显然,上官海棠的话,从新激起了他的魔性,但是那正在剧烈颤抖地握刀的手,又证明他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
“不好!”
段天涯脸色一变,身形倏然疾闪而出,施展开奇特步法,整个人宛如一道旋风,将对方围拢在内。
衣袂破风声接连响起,数息过后,待段天涯停下来时,归海一刀已被他用麻绳五花大绑。
接着,就听“嘭嘭嘭”几声闷响,段天涯剑指连点,欲以东瀛点穴法封住归海一刀的穴道,压制他的功力。
岂料,归海一刀蓦地长啸出声,身躯一震,真力透出,身上的麻绳立时寸寸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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