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说的事实,是从哪里得知的?”苏雪琴听着余蒙蒙的话,不由生气,声音里都带着微微的颤抖,道“郡主也是女人,难道不知道,女儿家在出嫁前的名声是有多么的珍贵吗?郡主若是对雪琴有气,哪怕是伸手打雪琴几下,雪琴也不过是咬牙受着罢了。何苦要如此!”
对方如此先发制人,让余蒙蒙瞬间就黑了脸。
说罢了,苏雪琴就禁不住当场哭了。她倒也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生气伤心。诋毁名声什么的,她倒还是不甚在意,她在意的是,自己本来属意于太子殿下,而余蒙蒙偏生要在太子殿下说这种事情。若是让太子殿下误会了,将要如何?
一想到这里,她便头绪全无,难受的几乎要奔溃。所以,当眼泪湿润了眼眶,情不自禁地洒满了整张面庞时,她是认真的。
看着大家公认的美人痛哭,大家厉锐的矛立刻就指向了余蒙蒙,纷纷用谴责和浅浅私语似的咒骂来对着余蒙蒙。余蒙蒙看着苏雪琴的模样,心里顿时也明白了自己做的不对的地方。确实,她只顾着逞一时的痛快,便毫无顾忌地将这件事情捅破,是她太过于倏忽了。但是,这件事情,是别人挑衅在先,所以要道歉也轮不到她!
本来,她余蒙蒙可以安全地缩在角落里,扮演着透明的绝角色,默默地用自己的餐,看自己的舞蹈,说自己的话。可是这个苏雪琴却非要将她拉出来,让余蒙蒙同她自己来配合一场好戏。
如今,事情的走向不利于她了,苏雪琴便如此对待自己。那想当初的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该痛哭流泪装委屈,然后顺利躲过这劳什子的比赛呢?
然而想法再美好,也归想罢了。
因此,面对众人的指责,余蒙蒙丝毫不为所动,倔强地看着苏雪琴,没有一点儿愧疚的意思。众人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更是生气。
白蕴真好奇地看着余蒙蒙,这才发现,周围的境况越不利于她,她便越能有良好的表现。尤其是站立在那里时,不言不语。那没有任何举动的那身风骨,比背景充当任何绝色的皮相都要来的引人注目。
显然,欣赏余蒙蒙的不止是他一个。在众人纷纷的指责当中,白慕、白鹤,以及度月,都没有参与到其中,都沉默着,要看这个女子会如何反击。最后,终于是白蕴真忍不住了,高声开口道:“两位,现在要揭开赌盅了。”
余蒙蒙听了这话,第一时间就朝他看过去。而苏雪琴却没有任何的举动,似乎现在除了她自己的伤心,别的事情什么都不重要了。
除了余蒙蒙这个当事人意外,听到这句话之后,众人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都被吸引到白蕴真的身上。他们期待这个结果,已经期待了许久了。只不过,心态变了,由当初单纯的好奇,变成了人人都希望余蒙蒙输,好给她一个教训。但赌盅揭开的一瞬间,抱有这种期望的人,几乎全部都失望了。但是里面的景象足够让任何人都惊讶。
那赌盅里,哪里还有什么色子?不过是一堆的粉末罢了。
几个色子,居然全部都被咬碎,化成了沙粒似的粉末了。这如何能让众人不惊讶呢?
“这……”有人难以置信地开口了,道:“这要如何判定?”
“如何判定?”有回神快的人,看着那人呆傻的模样,不屑地道:“当然是是如同郡主所说,不大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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