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凰泽似是想到了什么,含笑的双眼多了丝意味不明的东西。
青脸知道凰泽定是察觉了什么,也没有多问,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他看向徐臣,“可否找到震源?”
徐臣为难地张了张嘴,一脸有苦不能说的样子,最终还是叹了叹气,脸色有些难看的摇了摇头道:“西区这般大,当初又无人留意,这……不好找啊……
……这便是没有找了。
青脸也识趣的没有搭话,要是说徐臣的不是,便显得他不为徐臣着想,毕竟他能力有限;若是不说他的不是,总觉得他这官当的马虎……干脆就什么都不说,等着四皇子处理。
凰泽只是低声笑了笑,一副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青脸知道凰泽只是不想细究,毕竟这责任的事一向可大可小,难以理清。
徐臣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凰泽,他知道他身为西区的区令官做的还不够,可此事又实在玄乎,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半响便又认命般叹了口气,“……不瞒公子,臣总觉得此事和西区的封印有关……”
“臣好歹是个修道之人,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不好自作主张去做什么。况且臣能力有限,只能交给朝廷,事已至此,臣想此事还是托付给公子最为妥当。再者百姓也甚是不易,还请公子早早除凶,臣就在此先向西区的百姓谢过公子了。”说完徐臣便起身跪下,实实在在的给凰泽磕了个响头。
四皇子也不拦着,他知道徐臣这不仅是在委托自己,更是在向自己认他没有尽责之罪,又用一番巧舌不卑不亢的说了他不知是真是假的苦衷,当真是聪明啊。四皇子摇头笑了笑,示意青脸把徐臣扶起来,“徐臣说笑了,这是我的职责,何来托付?天色不早了,徐臣讲的这般辛苦,也该累了,便早些休息吧。”
说完不等徐臣再说什么,凰泽就放下茶杯起身直步走出了正堂。扶起徐臣之后,青脸也随即跟着走了出去。
只剩徐臣听的一脸愣神的呆在原地,伸着一只手,不知如何是好。不过他最终还是收回了手,一脸愁容的回了自己房间。
天色已经晦暗,凰泽和青脸一前一后的回了客房,凰泽不忘抬头望了望阴沉压抑的天空,他想起澜希昨晚看到的星象,他明白安定的日子也许将至尽头了。
刚关上门,青脸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公子可是知道了什么?”
凰泽边脱掉染了寒气的外衣边随意道:“青脸以为我为何出宫?”
青脸双眼微微睁大,讶异道:“不是因为除凶?”
凰泽摇头,嘴角浮出轻微的笑意,“除凶只是顺手为之。”
“莫非……”似是想到了什么,青脸一双黑色的丹凤眼彻底睁大。
“正是为了欲雪图。”
半年前,预言大师无瞳的墓穴被盗,那被无瞳视为性命的欲雪图不翼而飞。虽然无人知晓这欲雪图里到底记载了什么,但世人皆知,无瞳生前对此图几乎是一种病态的重视,他人只是提了一下,无瞳就会当即变脸。
不止如此,曾有人不小心打开了此图,据说当时无瞳是黑着脸想也不想就杀了那人,这样还不够,无瞳在他的府上发了好一通火,自此放置欲雪图的楼阁便被无瞳摆上了万般强势的阵法,欲雪图就此与世隔绝。
后来无瞳大师即将身死,他在临终前向皇帝千叮万嘱让欲雪图随他下葬。到了最后还是不放心,耗尽自己最后一口气,亲自封上了上古封印,来防止他人偷窥。
世人一直好奇,无瞳到底为何如此害怕此图被人知晓,奈何无迹可循,一时间只觉得此图定有玄机,难免有人垂涎。
对凰泽而言,他虽好奇不解过,但他尊重前辈的遗嘱,从未想过真的一探究竟,二十年来都从未出过差错。
可就在半年前,这本欲雪图被盗了。刚发现的时候都无人敢相信,谁人不知,无瞳的墓穴机关重重,阵法道道,人进去了就别想活着出来。可偏偏有人不费一兵一卒,不着痕迹的把欲雪图给盗走了。若非无瞳忌日来临,诸人同凰泽前去祭拜,凰泽见阵法有异,恐怕至今都无人察觉。
“可是这人山人海,此事又扑朔迷离,公子如何下手?”
“青脸不觉得此事与西区事件有相似之处吗?”
“……公子是指那一万军队?”
凰泽点了盏灯,一双凤目在温和的灯光下熠熠生辉。青脸看了一眼,便又偏过脸看向别处,面具下的脸颊微微发红。
“……是啊……”
这声音轻极了,听起来也随意极了,像是不经意的一答。
……
欲雪刚到西区的时候已至半夜,阴风阵阵,一身红衣肆意飞舞,颇为吸引眼球,奈何西区似是人气稀薄,无人观赏。欲雪一进来,就觉死气逼人,他脸色沉冷了下去,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盯上了他。
欲雪拍了几家客栈的门都无人接应回答,加上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愈发浓烈,他干脆闪进黑夜深处,静等他们现身。
一团一团人形的黑雾从四面八方涌来,有些已经聚化成为实形,面容狰狞,形态各异。
放在以前,这些恶鬼定会四处散开,各自寻找目标,互不相干,数量也不会如此之多。可现在他们似乎被什么气息吸引,都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皆朝一个方向涌去,露出贪婪嗜血的大口,黑色粘稠的口水流的到处都是,而这个方向的终点就是欲雪所在之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