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摸出自己的洁净的白丝手绢,拧成长条,包在了伤口外绕了两圈,而后,又打了个活结系紧。
在她娴熟的做这一切的时候,赵澈眼也舍不得眨的看着她,嘴中好奇道:“真没想到,你包扎伤口还蛮熟练的嘛!”
“那是当然,我自小就练习过。”
赵澈闻言,觉得讶异:“练习过?练习这个做什么?”
董芳菲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小时候,经常在自家的茶园玩耍,难免磕磕碰碰,所以,就随身带着这金疮药,后来,身上的小伤口,我自己也会处理啦。”
“哦,怪不得。”赵澈闻言,了然的点点头。
“而且,我不仅给自己包扎,还给茶园里的野兔子包扎过呢!”董芳菲有些骄傲,挺了挺胸脯,继续道:“再后来,我还给茶农家里的看门狗包扎,治好了那只狗的伤腿。”
赵澈听她说起这些,眉心一跳,忍不住问:“难道,你就只包扎过动物,没包扎过人?当然,你自己除外。”
“当然不是!”董芳菲以为他这是怀疑自己的救治能力,忙摇头,而后有些忐忑:“说起来,我也替人包扎过,只是......”
只是,那是个陌生男人,本朝惯例是男女授受不亲的,董芳菲觉得,当着自己名义上夫君的面,说自己曾替一个男人救治,而那人的伤口,还在胸口处,未免有些不妥。
女子迟疑了片刻,赵澈的心,忽然砰砰直跳,期待的望着董芳菲,却听见她说:“算了,那些没什么可说的,对了,侯爷,你能不能绕了李嬷嬷他们,他们跪了半日,也挺可怜的。”
男人心里的期待,蓦地落空,他手上的伤口已经被绑好,董芳菲抬起一双恳切的眸子,盈盈的看着他,赵澈却没来由的,生了一股闷气。
明知道自己的闷气,来的毫无缘由。
那个时候,他头戴盔甲,遮住了大半面容,脸上露出的部分,也沾了血渍、污泥和灰尘,董芳菲没有认出自己,实属正常。
可,他还是不甘!
对自己来说如此重要的初遇,对她来说,却是不值一提的吧。
赵澈忽然觉得,自己的一片心思,在一无所知的女人面前,未免有些可笑,男人一片清俊的脸上,升起一抹嘲弄。
男人的郁结于心,在董芳菲眼里,变成了阴郁和不忿,她没有忘记自己今天惹出来的麻烦,再者,她也担心,若是赵澈再抓着不放,未免会牵连出更多的事情,比如:小春送的信......
她豁出去了,索性双膝点地,朝着燕南侯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侯爷,你放了李嬷嬷她们好不好?错的是我,我不该私自出门,侯爷要罚就罚我吧。”
“再说了,出门是我的一个人的主意,要怪就怪我贪玩,在府里待得闷,听说这西大街最是繁华,想出去逛逛,却忘了提前和你说一声。
“我保证,以后出门,我一定提前告诉你。”
为了彻底的说服赵澈,说到最后,女子又信誓旦旦的承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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