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去搜太子府的钱大人来回禀了。”关公公走进道。
“进来。”
“禀皇上,微臣在太子府内发现了太子与一些朝中官员勾结的往来书信,除此之外,还发现了之前玉器案未找到的那半本账目以及此次凛州粮饷案的行程记录与安排。”
谢呈泽听得眉头一皱。
“好啊,当真是逆子。”嘉安帝气的摔了手旁的茶盏。
“皇上息怒。”
宁府一小厮奔了进来,满脸喜色:“老爷回来了。”
然后便见宁将军进了前厅。
“爹······”
“爹,可有受伤?”宁语棠看着归来的宁将军,终于放下心来。自从在凛州听到消息她便忧心了一路。
“无碍,没想到太子竟反了。”说罢,摇了摇头。
“皇后,看你给朕生的好儿子,已是太子便想着夺朕的皇位。”嘉安帝走进立政殿看见皇后道。
皇后满面泪痕,眼中死寂,面容憔悴:“若不是皇上想要煜儿的命也不会如此。”
“朕才软禁了他,他便如此······皇后,你知他要杀朕夺位?”
皇后面无表情,满眼悲凉的看着这个她爱了三十多年的人,她一生的大好年华都献给了他,当上皇后的那一天便知要做一个贤后,那种争风吃醋之事在她身上从未出现过,看着宫里进了一批又一批人,从未表现过半分不满,但心里也记得当初那几年恩爱岁月。
皇宫大啊,大到只有权利才能填满心中的空地,权利夺走了她的夫君,如今也夺走了她的煜儿,她让煜儿走的,煜儿怎么就不听呢?
“皇后。”嘉安帝满脸愤怒,死死的掐着她的下颌。
皇后不语,只是看他。
“既如此,关正。”说罢,松开她便走出了立政殿。
关公公进来,手里端着木案,面露为难:“皇后娘娘,你看这······”
皇后看着上面白绫,毒药与匕首。终是不想在想,最后看了一眼戴了三十几年的玉镯,拿过匕首便抹了脖子。
只愿来世不做宫中人。
嘉安三十年,太子夺位未果,皇后崩于立政殿,皇宫宫人着素服哀悼三日。
“小姐,这八皇子刚与你谈起,没想到太子便反了。”云意给宁语棠整理着床铺。
“嗯,昙花一现啊。”宁语棠手中拿着书籍叹道。“云意,这几日你跟我多去校场练练。”
“好,小姐。”
羯然便要来犯了,宁语棠放下手中书籍,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边关的月亮也同这里一样,边关的百姓也与皇都的百姓并无差别。
突然一生轻响,宁语棠的视线便直直的撞进了一双眸子里。
宁语棠关窗道:“云意,你退下吧。”
“是。”
“怎么在窗边,在等我?”谢呈泽进来便笑道。
宁语棠一瞥他:“怎么到这来了,没回府?谢瑛画定等着你呢。”
“派人传了消息给她。今个在皇宫听到些消息。”
“什么消息?”
“皇上在太子府里查到些东西,你猜是什么?”
宁语棠心中有了猜想:“什么?”
“玉器案的半本账目及这次粮饷案的证据。”谢呈泽看着她:“你怎么想?”
“巧。”
“皇上信了,他今个要赏赐我呢,你可知他要赏我什么?”
“什么?”
“他要把七公主赏给我。”谢呈泽盯着她的脸。
“那还真是重用你,都要把女儿嫁给你了。”宁语棠喝了口茶。
谢呈泽盯了他半晌:“语棠,这几日过去你是不是忘了在凛州怎么跟我说的。”
宁语棠看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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