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锦县传来消息。
乱葬岗发现的木材与运送粮饷的的封装箱的木材属同一种。
众人前往锦县。
祁晏看着外部焦黑的木材道:“这既与封装箱的木材为同一种,那这便应是真正运送粮饷的封装箱,倒也解释了确实有人运走了这批粮。”
“那有粮渣的那批又是为何?”沈晖直觉得自己懵了。
这被烧了的是真正的封装箱,真正的粮也已被运走,那他运的那批又是什么,里面又为何会有粮渣?
祁晏:“粮会不会在凛州粮仓时被换掉?”
“不会,在粮仓时有重兵把守。”沈晖忙道,在粮仓时不会有差错,问题应该就出现在驿站当夜了。
祁晏命令道:“派人去查附近有没有能放过粮饷的痕迹,即便那批粮被运了出来也出不了凛州。”说罢,眸光一闪。
回了何府,却收到了皇都的消息。
太子与之前北楚送来的九公主私通,正巧儿被嘉安帝看到了。
嘉安帝大怒,当即便斩了那九公主。并以淫|乱后宫之罪罢免了太子,软禁在了太子府内。
皇宫内。
“皇后娘娘,您走吧,您这跪着,皇上也不见您啊。”关公公劝道。
“无事,本宫便跪着。”皇后的眼中满是愁苦。
她眼角已有了细纹,这皇宫中最不缺的便是貌美的女子,她早已别无所求,如今只有这一个儿子了。
她在嘉安帝身侧三十余载,事事与嘉安帝为先,嘉安帝却从未给她半分真心,半分信任。
如今却是连一个刚送上来的人都不如了。
“皇后娘娘,皇上让您进去呢。”关公公走出来喜道。
皇后起身,走近太和殿,跪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嘉安帝抬眼一看:“你要说什么?”
“皇上,煜儿是被冤枉的,他是被陷害的。”
“陷害?皇后,你是说朕眼睛如今不好使了?看不到吗。你教养的儿子真是厉害,居然敢抢朕的女人。”嘉安帝面色冰冷。
“臣妾拿不出证据,但煜儿确实是被冤枉的,臣妾只望皇上能留煜儿一命。”
“朕这不是才软禁了他。”嘉安帝看着她跪在地上,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皇后不语,闭了眼睛。
她了解他,这等丑事今个被一众奴仆看了个清楚,嘉安帝是定不会留着这些人的,包括太子。
“你还当真了解朕。你若喜欢,便在这跪着吧。”说罢起身离开。
皇后睁开了眼睛,感觉到嘉安帝从她身边走过,深宫三十余年,终是一腔情深熬成死灰,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片刻,眸中恢复清明,一派威仪,起身离开。
早子时,宁语棠早已就寝。忽觉脸上一凉,睁开了眸子却看到了谢呈泽。
“你怎么在这。”
谢呈泽苦笑:“你还真是没有良心,我这两日都睡不着,你却如此。”
宁语棠起身看着他。
“我不来找你,你便也不来找我,我若一直不来,你便以后在也不与我有何联系?”
宁语棠无言,她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
谢呈泽叹了口气:“我那日气急了才那么说了,可是吓到了你?”
宁语棠低头,吓到是没有,不过确实吃惊了些。
“怎么不说话?”
“不知说什么。”
谢呈泽轻轻抱住宁语棠:“那你便睡吧,我走了。”说完,便松开了她转身。
宁语棠觉得那双眸子里有些落寞。
不似平时的雾气,也不似平时的笑意,多了丝难过。
等她在反应过来时已抓住了谢呈泽的袖子。谢呈泽回头看她。
“你不气了?”宁语棠问道。
“不气,气什么?我那是醋了而已。”眸中却满是落寞。
宁语棠看不得他如此,却也不知该如何说。
“谢呈泽,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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