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云晏查看奇怪味道的来源,不过转瞬,双眉紧皱着承受一番胃部翻涌的剧烈恶心感。
他把锅盖盖回,到厨房那扇敞开的窗前,快速深呼吸,早春的凉感随着夜间的湿润且清新的空气让人舒服些,隔了好一会儿,头晕脑胀,反胃欲呕的感觉才渐消褪。
那是些有黑有白的大米,猜想黏糊糊的大青虫被扔进去的时候,米粒儿与水还是相互分离,等到他来一揭盖,米粒儿在烧开的热水中正膨胀开来,死虫子已淹没过了一多半去,周围的饭粒沾染着怪异的颜色,待饭做成,它们全然被盖在里面,只有上桌食用时才能被发现。
哪里来的姑娘呢,他皱眉想:图谋不轨,居心叵测,手段……拙劣幼稚!
*
高银阙开发了一个离奇的场所,位置在华府最南头靠围墙的小院。
她预备着厨房出来沿着墙根到大门口去,胡思乱想中走了个反道,误打误撞上了南头。小院黑漆漆,没灯笼没烛没照明,同满府华光熠熠形成反差,里头三间屋子全部挂锁,角落还飘散了两片碎红纸屑。
怪啊,破屋子还挂锁。走近一摸锁头,一丝灰尘都没有。
她琢磨半瞬,回到来时的路,从道边石座宫灯铜烛台取下截蜡烛,返到南院,将蜡烛摆在能透光的门缝,一个飞身上屋顶揭瓦踹顶,有点麻烦时还动用随身带着的匕首。不过半晌,她就从敞开的屋顶落到屋内,只见一箱箱裹着红巾的贺礼摆得满满当当,正是在前门看到的那种。
“这是啥东西,我就说有鬼,贺礼这么半夜搬,还锁在小屋。”
匕首的锋利刃口划过红巾,只见一团蓝色底绣着细密花样的布料露出来。
高银阙借着微光一瞧,还真是贺礼,顿觉无趣,站到高一些的位置欲借力跳上屋顶,却隐隐总觉哪里不对,于是挑了个远一些的红巾再划一下,这才兴奋起来。
同样颜色同样绣面的布匹,粗略看来,这一屋子全是。
哪有送贺礼送一屋子同样颜色的布料,这得穿到哪辈子去,再则,还存放在这见不得光的位置,她得回去好好问问大姐姐,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正为没白来一趟而沾沾自喜之时,忽闻屋顶一声响,声音极轻,却逃不过她的警觉。
高银阙想,定然是门口那一截蜡烛引了人来,现在不出去,等发现她的人喊来救兵来可就不妙,如此一想,扯过一块红巾嚓嚓两下,撕成长条蒙住口鼻,飞身而上。
转瞬到了屋顶,未见别的人影,风息树静,随即将瓦片大概齐的盖回原位,迅速往前门转移,离开时刻意回望一眼,那只半截蜡烛已经不在原地,只剩一滩烛泪。她人还没来得及到前门,就听见有人慌乱着大声直叫唤:“有贼啊,屋顶上有贼啊,快来人抓贼啊!”
高银阙心中“咯噔”一下,直道,不好,竹枝被发现了!
前院的一片大乱要从一位车夫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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