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芸一觉睡到第二日中午,神清气爽,精疲力竭几日,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想到昨晚,就跟做梦一样,主要是很奇怪,不正经的师父,冷面童子大师兄,还有昨晚吃了一桶馒头,只会说诞诞的二师兄,加上她,衰神附体,起死回生,满身绷带的小师弟,突然发现,她自己在别人眼里应该也挺奇怪。
这是一间怎样的观呀!
对着观里的水缸,她整理了一下仪容,简简单单的木簪还有一身洗的发白的破道袍,少了女儿家的娇弱,多了份从容淡定。
“看来,谁家梳妆,引来谁家少儿郎的日子与我再无缘了。”看着素面朝天的自己,不由感慨。
曾经几时,那时她还没退亲,脸颊胭脂暖如枫,青黛娥眉远山尽,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小师弟,你该上路了!”说着,玉梗权塞给她一个包袱。
上一秒还在悲风秋月,下一秒杯打回现实,“啊,上哪?”
“南国天师府。”
“去哪里干嘛?”
“考试。”
薛灵芸风中凌乱:“师兄,考试?我才入门一天!”
“我们观主张,不破不立,先破后立,放心去吧!”玉梗权想拍拍自家小师弟肩膀,以示安慰结果能拍到的只有小师弟膝盖,“你走的路都是师兄走过的,很简单。”
“对了,师父昨晚苦思冥想给你起了个道号,叫云珠子,三师弟,别忘了!”
薛灵芸下山良久都没反应过来,抱着一包袱馒头,和师父师父准备的十二封的推荐信下了山。
她看着二十封亲笔信,突然有一种感觉。
“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知道我气运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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