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平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莫说私事,就算有公事,他们也是能不碰面就不碰面。
她的事他不想知道,他的事她也不会打听。
楚容闲抿了抿唇,眉梢皱得更高。
片刻之后,他又问:“镇国公世子回京,计划可有变动?”
苏婳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计划”是什么,于是顺口便问:“什么计划?”
楚容闲阴森森地盯着她,直将人盯得咽了口唾沫,才慢条斯理地说:“就是……太子殿下打算‘去死’的计划呐。”
苏婳简直要跪了!
合着这半天你不是想搞死陆凌越,而是一心想搞死老娘?
那你可真是意志坚定哈,自来我身边到现在,就净想着我什么时候才“死”了!
苏婳迎上他冰冷的视线,万分艰难道:“……这事吧,肯定得延迟的——”
“那要延到什么时候?”楚容闲眼光更骇人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殿下和宋二姑娘的婚事是定在明年初春吧?难不成殿下还真打算把宋二姑娘娶进府?”
“不可能——”
苏婳一口否决:“孤与宋二姑娘的婚事只是幌子,绝不可能真迎她入府!最迟今年年底,孤必然要‘死’的!”
虽然这个朝代对女子较为宽容,寡妇再嫁是为常事。但宋笺乐若嫁到太子府,便是皇家妇。
等她金蝉脱壳,她就变成皇家寡妇了。
到那时候,位尊权贵的人家娶媳不会考虑她;普通小宦之家也不敢娶个太子遗孀过门。
那就真害了她下辈子了!
人小姑娘才十几岁,将来几十年时光总不能毁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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