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傅正致走也不是站也不是,连他大哥傅涛都要毕恭毕敬的小王爷,是他万不能得罪的。
傅涛知道朱栩叫他是商量事情的,对着傅正致摆了摆手,道:“去吧,少打我的旗号惹是生非。”
傅正致如蒙大赦,先给傅涛抬手作揖,然后又给朱栩陪着大大的笑脸,这才转身快步下楼,他已经顾不上那位二小姐了。
不远处的两位少女对朱栩突然爆出的身份也颇为讶异,好在京城的王爷多如狗,小王爷遍地走,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两人见傅正致不再纠缠了,也跟着下楼。
朱栩拿起筷子,道“一边吃一边说吧。”
傅涛也拿着筷子,却没动,嘴里道:“皇上,现在全国总有三十二家钱庄,我们惠通商行是最大的,基本上每个都有股份,可以完全控制银子的去向,而且,朝廷如果需要银子,给我一点时间,一两千万,一个月内可以筹齐。”
朱栩吃着酱鸭,没有回答傅涛的话。
傅涛见朱栩没有说话,便慢慢的道:“皇上,现在惠通商行发行的银票,从五文,十文,五十文,到五钱,一两,十两,最大的是一百两。”
这个朱栩早就看过报告了,喝了口汤,点点头。
傅涛继续道:“我有过估算,今年各大商行的盈利会超过三千万两白银,不过收购粮食,田亩,要支出超过一千万两。”
朱栩顺了口鸭肉,舔了舔嘴唇,沉思不语。
随着他的改革不断推进,大明的商业得到了进一步解放,江南官商大集团的削弱,也有无数大小商人崛起,简单来说,大明的中产阶级正在扩张。中产阶级的多少,也决定着一个国家商业发展程度。
朱栩庞大的商业集团,垄断着盐,茶,商行等暴力行业,还有各种城东作坊的小玩意,外加越发蓬勃的海贸,三千万盈利,总得来说,还是少了。
傅涛见朱栩还是没有说话,只得继续道:“皇上,海贸,现在遇到了很多麻烦。红毛人侵袭,抢掠我们的商船,还抓人扣船,在吕宋等地好不容易建立的一些关系,没多久就会被打破,红毛人不想让我们在南洋在站稳脚跟。”
大明出海的商船,往往都满载着瓷器,丝绸,茶叶等等,回来也都是黄金,香料等的都是贵重之物,每被抢一艘,都是惨重的损失。
傅涛陆陆续续的说着,经过多年的发展,惠通商行基本成熟,只是还是经常遇到困难,面对的是保守势力的阻击还有就是地方保护主义,严重的排外,就好比江南,对于惠通商行,很多地方都不待见,哪怕知道这是皇帝的产业。
这些已经不是户部,或者哪一个部门能解决的,还是需要朱栩从大局上推动,要么润物无声,要么强行激烈的改变,打通道路。
朱栩待傅涛说完,也吃的差不多了,这才手指敲着桌面,斟酌着道:“粮价,待九月份挖出了番薯,朕会让各地打压粮价,商行还是负责收各大粮商的,一定要快准狠,多收一粒粮食都是好的。”
“海贸的事情,朕会命水师进行远洋训练,必要也会抢劫红毛人的商船,以示报复。在近海,我大明的水师是无敌的!”
“朕在考虑,商人在各处灾区赈灾以减免税务的可能性,大哥有空回去也琢磨琢磨是否可行。”
“近些日子,你召集全国各地商人,来京师开个会,商议一个商人准则,商议好了,大哥,你亲自去呈递给靖王,要议后上报司礼监。”
傅涛拿出小本子,将朱栩的话一字不落的都给记下。
朱栩毕竟不是亲力亲为,都是笼统的说着,傅涛不时也给出些看法,一边说一边在商议。
“皇上!”
冯祝急匆匆从楼下跑上来,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开口道:“皇上不好了,陕西有乱匪占领了大半平凉府,现在凤阳府也要不保了!”
朱栩听着就是脸色微变,凤阳府非常紧邻着西安,要是西安陷落,整个陕西就都要乱套了。
“洪承畴,杨鹤在干什么?”朱栩沉着脸道。洪承畴是陕西总兵,杨鹤是陕西总督。
冯祝连忙道:“回皇上,据说洪总兵已经进入西安,正在向凤阳府去,杨总督也在传令各府县兵马聚集,不过,奴婢听说,这次乱匪来势汹汹,有二十万之众!”
朱栩手指敲着桌面,面上变幻莫测。
二十万,肯定有不少水分,有洪承畴在,朱栩也不担心,更何况,四川,贵州,河南,山西的兵马随时可以入陕。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赈灾,减少灾民,否则有人登高一呼,从者云集,朝廷的官兵忙于奔命,消耗也非常大。
这样的内耗,必须尽快遏制住!
冯祝见朱栩不说话,又道:“孙承宗孙阁老,孙传庭孙大人都请皇上回宫,有要事商议,据说,是关于插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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