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死了个人,如果是在其他国家的城市,至少会有人惊慌失措的报警,其他人也会担心遭受池鱼之祸而离开。但这里是卡利的康塞普西翁区,最黑暗的城市里最黑暗的角落,地区警察局在二十年前就撤销了。
尸体很快被拉走,那个之前被伤害的雏妓被带到岳东雷的面前,他没说话,只冲着吧台里的中年女人摆摆手。这可怜的小姑娘被带上了二楼,一个未知的世界。
“让阁下见笑了。”岳东雷笑了笑,道:“这些王八蛋,无法无天习惯了,国内来的朋友恐怕不会欣赏这调调吧。”
谈笑杀人,真的只是因为那人的作为有碍观瞻,让他觉得在国内来的朋友面前丢了面子吗?
“我若没听错,你刚才说要跟我赌一局,赌注是你我两条命?”岳东雷从容不迫摆弄着面前的塔罗牌,忽然翻起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盯着李牧野,问道:“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够资格坐在我面前?”
雨悄然落下,打在门外的金属棚子上,发出嘈杂急促的声音,仿佛激烈的鼓乐。
李牧野把一只手放在桌上,转手之间,已将桌上的塔罗牌尽数收在掌下,左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条斯理品了一口,右手翻手的刹那,所有塔罗牌已经消失不见。看上去十分简单的小动作,却演绎出神乎其技的效果。
“好快的手法!”岳东雷眼中放光目不转睛看着,赞道:“又准又快,把千术中千张不乱的手法融入到禅武宗千叶手功夫中,翻手间就将一整副牌弹入袖中,如果不是老夫眼力尚可,换个人来还真瞧不出你是怎么使的活。”
“献丑了。”李牧野从左手的袖子里取出塔罗牌,道:“牌在这只袖子里,刚才喝酒的时候放进去的,用的的确是禅武宗千叶手法,翻手时收起来的只有一张。”说罢,亮出右手,从手背后面翻出一张牌来。
“佩服。”岳东雷表面不动声色道:“尊驾的眼力,精度,速度,协调性都已经登峰造极,的确够资格跟老夫赌上一局。”
李牧野道:“赌注是你我的两条命,输了的一方如果舍不得死,也可以选择回答胜者提出的问题,你同意跟我对赌,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你若不同意,下一秒这里会化作火海,我会一直找你麻烦,直到你接受,你该知道我不是说说而已。”
如食肉兽之间微妙的本能感应,高手之间也存在着一种相互感知衡量的本能。
岳东雷点点头,道:“乡音难得,更难得棋逢对手,本该好好较量一番,此间粗鄙嘈杂不配佳客,请上二楼。”
李牧野跟着他上了二楼,来到一间布置雅致的办公室,面对面坐下来,彼此先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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