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商人,可我不会把自己的感情作为商品出卖。”李牧野认真严肃的说完这句话,迅速拿起桌上的支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进口袋,厚颜无耻的继续说道:“但是为了红叶能有个更好的前程,我愿意接受您的馈赠,不过我必须强调这不是交易,而是一个仪式,在红叶的问题上,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不配,所以只能放手。”
季雪梅抿嘴笑笑,点头道:“不管怎么说,记住你说过的话。”
李牧野决定给她一颗大大的定心丸,道:“我忽然很想去北边走走,只是办护照手续什么挺麻烦的。”
季雪梅笑容更盛,连目光中都透出满意来,额首道:“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这点事儿包在阿姨身上。”
李牧野起身告辞,王红叶出现在隔壁包厢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泪流满面。季雪梅走出包间,冷冷的:“哭什么?这就是你痴心不悔的男人,两百万就把你无比珍视的感情给卖了,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王红叶伤心欲绝,愤怒的看着母亲,凄然中压抑着怒火,问道:“妈,现在这个结果您满意了吗?”
季雪梅面无表情看着女儿,微微额首,道:“他拿到了钱,我们得到了我们想要的,这样难道不好吗?”
王红叶咬着嘴唇,轻声说道:“确实挺好的,妈,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跟他已经一刀两断,再无可能了,就为了这一件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您。”
季雪梅并不太把女儿的话当回事,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年轻冲动下的不理智行为,过了这阵子就好了。所以,她轻松一笑之余又带着一丝不屑的说道:“你才多大,张嘴就敢说永远?”
王红叶紧紧抿着嘴唇,倔强的看着母亲,她坚信李牧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在草原上,她亲眼见识过这个男人的威风,通过王红军之口,她亲耳听到过这个男人铁血凶残的另一面。在她心中,李牧野的形象就是个轻生死,重义气,视金钱如粪土的汉子。如果一个人肯为了感情放弃价值数千万的股权,又怎么可能为了几百万出卖这段感情?
逻辑上讲,她这么想完全没有错。可惜她没有看到李牧野转身离去时那欠打的笑脸。
李牧野回到家后,立即着手准备出国所需的材料,弄利索了以后直接交给王红军转达。接下来的事情就剩下等待了,估计季雪梅那更年期大姨为了她女儿的终身幸福也不会让小野哥等太久。
等待的日子里,基本上每天都严格遵照阿辉哥在的时候要求的标准刻苦锻炼自己。
一个要做大事赚大钱的男人,必须先有一个好体魄。
当然,也不总是在锻炼身体。
比如,这一天忽然接到孟凡冰的电话。
孟凡冰在上海静安路上的服装店即将开业,打来电话邀请李牧野去参加开业典礼。李牧野知道她只是为了炫耀和客套。所以顺着她的心意一口拒绝了。然后俩人随便闲聊起来。
李牧野之所以愿意听她闲扯那些虚荣无聊的屁话,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这娘们儿能经常跟张娜通电话。
从她的口中得知,张娜的那个小开未婚夫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年少多金,并且还是个运动健将大帅哥。孟凡冰对此羡慕不已,曾经为了验证这个消息的准确性,还亲自跑了一趟香港去亲眼见识了那个刘麒公子的风采。
绝大多数时间里,她说的全都是没营养的屁话。偶尔会说起张娜的近况,有关于学业的,有关于生活周边的,事无巨细,李牧野每次结束通话后都会把自认为有用的信息记录起来。
孟凡冰是一个喜欢小资情调,经常会说起风月的女人。离开煤城还不到一年,可每次打电话的时候,总会好像已经离开几十年,带着一种故园秋梦的口气说起煤城旧事和旧识。这一次,李牧野没什么心思跟她扯淡,回怼说,我也马上要跟你一样把煤城丢到记忆中了,所以下次再打电话的时候,拜托你别再跟我扯这方面的淡了。
“为什么?”孟凡冰诧异的说:“你这样的文化底子,身份背景,离开了熟悉的家乡,出去能做什么?”
李牧野暗叹,原来刚猛霸道的小野哥在她心中就是一只井底的蛤蟆,并且还是一只没什么底蕴的癞蛤蟆。道:“想去俄罗斯那边搞搞跨国贸易什么的,反正什么生意赚钱就做什么生意,我在呼纶贝尔的时候接触那边人挺多的,知道一些行市。”
聊起做生意,孟凡冰就自命权威起来,口若悬河的说起来,无非是一些鸡汤励志书籍中的老生常谈,被她结合实际经验说出来,对小野哥而言依然没什么营养。李牧野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一直到孟凡冰没什么好说的了,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孟凡冰忽然想起一人来,说道:“对了,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做中俄贸易的。”
“你朋友?男的女的?”
孟凡冰语气有些扭捏,道:“是男的,一个俄罗斯留学生,家里是做小生意的,他毕业以后就做起了中俄贸易,我通过他搞了一些皮草,最近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语言又不通,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可以安排你去那边找他。”
从她的口气里不难听出来,这个所谓朋友也不是外人。李牧野丝毫不感到意外,这娘们儿能闲住才是怪事。
“成,你把他电话号码告诉我吧,等我这边出国手续办妥了就动身,到了那边刚好可以帮我熟悉熟悉情况。”
下第一场雨的时候,李牧野的护照和公务签证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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