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山爷吴恪的眼神中就多了一种高僧看破红尘后的晨钟暮鼓。
俩人咂咂嘴,
“大鲵这个东西嘛,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一般般!”
这俩货明显就是跟林愁这儿好东西吃多了,嘚瑟的。
苏有容特别不乐意,手里握着把平底锅满脸跃跃欲试。
谁知道林愁自己也说,
“说起来确实是一般看来有些大灾变前的好东西珍贵食材到了现在,也未必就一定还是好东西啊。”
就在林某某等人跟后山伤春悲秋个不停,黑沉海上迎来了这样一幕。
某座孤岛,大约处于海防线城墙边缘的位置,上面建设着大片未完成的、看起来多半像是废墟的建筑物。
一大圈儿老少咸宜啊不老少各异穿着打扮找不到丁点相似点的男男女女围在一个边缘崩开的井口议论纷纷,
“这个小家伙,倒是有点意思啊,话说他是怎么知道雪人能冰封黑沉海的,甚至还顺带坑了小牛一把?”一身灰布袍的年轻男人手持一串黝黑发亮的鱼骨念珠不停的拨弄着,“他的能力不就是做几道药膳?至于将他看得那么重要么,就好像没了他基地市就立马要螺旋升天似的,呵呵,你们温家人总喜欢一惊一乍的。”
“啪!”
面貌年轻穿着老土的男人没等说完,就听一声清脆爆响,脸瞬间肿起了个纤细的掌印。
巴掌的主人是名极瘦小的女子,脸上的神情永远带着一丝莫名的不安,可说出的话却霸道无比,
“温家人容你说三道四,嫌命长么。”
年轻的灰袍男脸色铁青,伸手在脸色一抹,那处肿起的淤青立刻消失不见,但却真的没敢再说出半个字。
瘦小女人危险的眯着眼,
“姜亦衍,我再说最后一次,只要姑奶奶在场的地方没有你们姜家人说话的份儿!”
姜亦衍的脸色更加难看,众人连忙劝道,
“算了算了,亦衍毕竟还年轻。”
也有人不服,
“温霆,你能代表海防线温家的意思?”
还有和稀泥的,
“和气生财嘛,大家和气生财!”
有人嘀嘀咕咕,
“明明在明光温家人和姜家人好到穿一条裤子,怎么到了咱们这儿,隔三差五就他娘的打得不可开交了?”
“还不是姜亦衍七十年前那次多灌了点儿酒,非说要娶温重酒的亲姑姑,当时都闹到温家大宅去了你不知道?”
“咳”
“噤声!狗命不要了?啥都敢瞎咧咧”
人群中,某个魁梧的男人不停的往破井里张望着,满脸的纠结和担忧,
“怎么看没有消息传过来,老爷子那边儿不会出了问题了吧,娘的,老爷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非去把姓林那小子的人头给拧下来不可!”
瘦小的温霆抬手又是一巴掌。
起码得有两米高的魁梧男人被抽得原地空中转体三周半,颈椎骨喀吧喀吧一阵乱响,仿佛是被拧得碎掉了。
他掉落在地的时候,硬是将一块巨大的石头砸成了两百多片,可见温霆这一巴掌的威力。
温霆冷声道,
“酒儿的能力未臻至大成前,谁敢动那林愁一下,姑奶奶我要他好看!”
人群当场就炸了,
“温霆你属狗的吧,赵预你都抽?”
“这他娘的,就没人儿能治治这老娘们了不”
“唔要不你找冷老爷子试试?或许能成”
“滚!你怎么不去死呢?”
魁梧男人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衣服嘶啦一下爆成漫天碎片,一条猩红的血色大蟒从其背后蜿蜒而其,尾在其后背,而头颅高高昂起,大小竟有冲破云层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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