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容笑得眉眼弯弯。
这个从来没有感受过父爱的小丫头心心念念着,怔怔出神着。
呆呆的,萌萌哒。
结果身后的那群女人就像是看见多不可思议的事件似的,
“呦呦呦,小苏老师!”
“我们可看到听到了哟”
“这么强大又温柔的林老板,还叫什么师傅嘛”
小有容沉浸在自己的脑海里一时没反应过来,喃喃道,
“这就是爸爸的感觉嘛差点把爸爸叫出声呢”
大姑娘小媳妇们眼睛顿时瞪得像灯泡,
“哇,想不到林老板居然有这么特别的爱好!”
“羡慕”
“污污污”
“这算什么,我们家那口子也经常一边输出人家一边嘤羞死了”
某位林爸爸在厨房里听到这群女人上车的声音,一言不的看着手里的菜刀。
俏丽吗!
你这叫羞?
你们是不是对“羞”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好想替她们将车门焊死,并用物理学原理告诉她们什么叫父爱如山崩地裂!
而且,你们完全弄错了好么。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买几个橘子去。”
挺温馨是吧,忒感动是吧?
一般我们都管这种情况叫“别人家的孩子”、“别人家的爹”
根据林老板对林老老板的认知结合上古华夏以及明光的行情解读以上十六个字外加仨标点,深切体会到其中只有“不要走动”四个字的含义才最明确,是划重点要考的那种。
如果走动了呢?
亲爹大抵会抽出腰间火车站旁边刚砍回来的、挂满了橘子的橘子树反手就是一个崩山裂地斩将随便乱跑的熊孩子和满树橘子一起榨汁的。
推门走进饭厅的司空见厨房里的林愁盯着菜刀猛瞅,一愣。
他古怪道,
“炒个菜的空闲都要对着菜刀的刀刃欣赏一下自己帅气无比的容颜?”
“咳!”林愁放下菜刀,从中岛后面拖出一片裹着什么东西湿漉漉的苫布,“那什么,黄大山从海上抢带回来的鱼,挺少见的异化鱼种,能长到这么大的大头宝我也是第一次见总之,你们有口福了。”
林愁还是有点感动的,出了辣么大的事故,黄大山居然还没忘记给他带点土特产回来。
“大头宝?”司空重复了一下,“你是说梅童鱼吧”
“行啊你,”林愁倒是没想到司空也知道这种鱼,“博学多才司空公子。”
司空挠头,
“听说大灾变前这种鱼最多2毫米长短,你这条怕是得有两米长了吧?”
林愁一边拆着苫布“包装”一边说,
“谁知道呢,之前忙,没太在意看了一眼就放那了。”
苫布一打开,海的味道更加浓厚,躺在苫布里的大头宝身长至少有一米九,比林愁还高。
由鱼唇下至鱼鳃后部至腹侧直到狭小的尾巴尖显现出贵气的金黄,只有硕大圆滚滚的脑后和背鳍附近是暗褐带点墨绿的颜色。
鱼身被覆的鳞片辉映着厨房灯光,十足华丽。
司空张了张嘴,
“我敲,这鱼长这么漂亮的?堪称鱼里边的九五之尊啊!”
林愁幽幽道,
“要不,你再仔细看看”
司空感觉到林愁语气中的古怪,离近仔细一看。
“”
“上帝为你打开了一扇门的同时必然会关上一扇窗,这话特么在鱼身上看来也很实用啊。”
这条梅童鱼浑身被覆的鳞片晶莹自带史诗级闪光特效,但它的长相
怎么说呢,圆咕隆咚的脑型给人一种“憨厚”过头的赶脚,大嘴小眼儿,一张嘴巴几乎咧到了眼眶。
是的,你没看错。
鬼知道这玩意是怎么想的,居然异化出了一个诡异的、上翘的鱼嘴,宛如大写的滑稽。
干啥用的?
滑稽法好?
笑死天敌继承它的满肚子油水?
鱼嘴一圈布满了长长的绒毛状黄褐色细小牙齿并间歇出现更长更粗的黑色触须这部件学名“牙带”,换算成人类的审美都已经不能用“龅牙”来形容了,简直特么是牙床整个儿都长反了。
一眼看上不光邋里邋遢,还有点诡异的恶心。
这条近两米长的大鱼,眼睛居然还没有司空的手指头大。
灰乎乎浑浊的眼睛上瞳孔堪比针尖大似乎时时刻刻都在翻着白眼儿。
上面这些还不算完,本来远远看上去长得很厚实很性感的嘴唇居然特么是向一边歪斜的。
司空无语道,
“这货投胎的时候,肯定是脸先着地没跑儿了。”
林愁一乐,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然后沾了满手细小的鳞片。
梅童鱼的鱼鳞极易脱落,这属正常情况,但异化之后变这么大的家伙鱼鳞依然这么细感觉稍微有点奇异。
“嗯,一阶,挺不错的。”
“我以前也没见过,不过听说大灾变前这种鱼非常鲜嫩,骨软肉滑,长到这么大不知道还能不能保留这种属性。”
司空嘀咕着,
“谁在乎只要不是什么马肉面片子汤,都行、可以、完全没问题”
林愁:
司空仰头望着房梁,认真研究起菜单来。
“咳咳,准备怎么做这条大家伙哦,清炖?红烧?汆丸子?剁椒鱼头呃,剁椒鱼头就算了,无法下口,总感觉有几只穿着钉子鞋的脚在那鱼的脑袋上踩过一百来次。”
林愁买了个关子,
“呃做个你们没见过的做法吧。”
说完,将硕大一条鱼p唧甩在案板上。
“咄”,脑袋和身体直接分了家,简单而且粗暴。
一柄寒铁刀由尾部切入,向前一推一整侧鱼肉便割裂开来,露出的鱼骨上连一点歪斜的刀痕都没有。
司空羡慕道,
“总觉得你这把刀好刀好刀”
林愁:“???”
你这货是不是羡慕错了对象刀出如龙,本帅炉火纯青的刀法才是重点啊喂!
剔下两片鱼肉,林愁找了个镊子拔掉剩下的鱼刺,继续分割。
“这个刺的硬度,确实不太行,有点像软骨了。”
司空问道,
“不太对吧,全切片?这么嫩的鱼肉经不起这简单粗暴的做法啊”
司空说的没错,越是鲜嫩的肉质就越是容易流失水份变干变柴尤其是鱼被切成了形状古怪的薄片。
林愁是从一整片鱼身上切下一部分,然后又直接将鱼皮连带其下一指厚鱼肉连皮片下,只留片下的鱼肉转而将剩下的收了起来。
“简单粗暴?”林愁笑了笑,不置可否。
梅童鱼的肉质很漂亮,在略显幽暗的厨房里仿佛萤石一样流转着淡淡的朦胧,白白的像银子般,是仅凭肉眼即可观察到的“鲜嫩”。
林愁毫不吝惜的将带皮鱼肉切成小手指大小的肉条,开火上锅。
见锅烧热出烟,他皮了一回,
“宽油伺候!”
吨吨吨
足足半锅油。
司空眼睛都瞪大了,
“油油油油炸?”
“万物皆可天妇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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