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让林涞背脊猛的战栗了一下，回过神来，已是刑侦大队内。

朱天凑了过来问道：“怎么了，林律师，怎么还魂不守舍的，这苏老师不都找着了吗？”

“找着了……”

林涞机械般的回答，可整个人却跟失了魂般。

朱天纳闷的抠了抠眉心，他想到今天发生的事也有些心有余悸，他忍不住问道：“林律师，苏老师这不会真有些问题吧？”说着他便指了指脑门。

黄雨在旁没敢说话，林涞神色动了动，他瞧了一眼黄雨，黄雨果然心虚的低下了头。

苏白楚的过去，十年前的诊疗记录就能了解，这么简单的事难不倒黄雨。

他沉了一口气，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朱天，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可他的沉默却代表了默认。

朱天和黄雨对视一眼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哎！”

这声唉叹实在太过沉重，朱天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可这被林涞亲口说出，心里还是有些不太好受。

苏白楚这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怎么惹了这毛病。

想到黄雨和他提的那几句，如今林涞也不再隐瞒，朱天愤愤不平的拍了一把桌子道：“要我说苏老师那继父啊就该遭天谴，把一个好端端的女孩搞成这样，成植物人真是便宜他了！”

话完，朱天瞧了一眼林涞，林涞一直垂着头，无奈，朱天只好又看向黄雨，：“你说对吧！”

“对啊！苏老师这样善良的女孩真是可惜了，不过……”黄雨慢慢走进林涞奉承道：“好在苏老师有林律师这样一个男朋友，我相信她的病情一定会慢慢好转的。”

“对！”

朱天也一个劲的狂点头，可当事人却仍旧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因为他不想回应，而是因为他真的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苏白楚最后说的那句话，以及她最后留给他的那个表情实在是太让他心有余悸了。

那完全是一个陌生人，他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

并且，那会的她对他有种难以隐藏的恨意。

为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会产生这种情愫？

林涞实在是想不明白。

还有她口中的‘小白鼠’是什么意思？

林涞曾到赵昕强的办公室看过，确实有两只实验白鼠，都还好好的活着。

还有那句‘她下不了狠心’里的她指的是谁？

小楚吗？

那那会的她是谁？小白？

“所以那天的确实是小白！”

“小白？！”林涞猛地抬头，他听见朱天同黄雨在谈论‘小白’这个话题，如今这俩个字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敏感的词汇。

“对啊。”朱天瞪着眼睛点了点头，：“我突然想起那天我怀疑苏老师在市立门前的监控录像，明明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人，她却说她和一个叫‘小白’的人在一起，而且还有那天！林律师，你还记得吗？那天我和你正好从市立出来，遇见了苏老师在奶茶点，我现在会想起，那天她也是一个人在自说自话的，难不成，那个时候，她这……就开始有问题了？”

也许还要更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