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官差闻言走上,将那慕容羽架住,轻而易举的便除去了他身上的枷锁。至于,慕容羽手上脚上的铁链,倒是没有解掉。
做完这一切,刘青便不再理会躺在地上的慕容羽,招呼着一众手下走出牢房,随后锁上牢门便扬长而去,跟着不多时功夫就走了个干净。
慕容羽空有满腔愤怒却是无处发泄,全身骨头都恍若是裂了开来,疼痛难耐,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忽然腿上一阵酸软,却又是直直摔了下去。他又是挣扎着想爬起来啊,刚刚站直,腿膝酸软,又是向前摔倒了个狗啃泥。反反复复经过了数次挣扎,他便索性依着墙角坐了起来。
他想要盘膝坐下,奈何在脚上铁链极短,就算是让他行走起来,都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更别提是让他坐起来了。何况他身上还有如此重的外伤。
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却是双脚交叉而坐,行似跪地一般,丝毫不再理会这手上脚上的铁链,深呼了一口气,使出了全力快速的在自己身上各处穴位点了起来,这看似不经意间的几点,更是直接封闭住了他这浑身上下刺骨般的疼痛蔓延。
做完这一切,慕容羽又是定了定神,暗自运功调息了起来,一股内力运在腹下丹田,沿着周身各大穴位游走起来,浑身上下潜升起一股无法形容的暖意,渐渐周身火热,瞬间充斥到了全身的每一处肌肤,每一个角落。
在这股热流的操控下,慕容羽全身的力量在这一瞬间像是受到一股莫名之力的牵引一般,再不是方才被官差击中之后,浑身气息出现的紊乱状态,而是所有的气息慢慢被依附到了这股控制力之上,逐渐呈现出一股螺旋涌动的形态,汇成了一股浻浻不息的洪流,沿着周身的奇经八脉不断的游走着,温润着。
他身体的经脉在内息的游走之下,被无限扩大。最终被庞大的能量不断的冲刷着,横冲直撞的在体内开荒拓土,沿着受伤的部位,在一次次摧毁之下复又重生起来。
他全身的筋骨肌肤以至细胞,都仿佛在无尽无止的内息之下,不断冲击体内的经络,冲向体内的各种组织器官,如同大浪翻涌的潮汐,前浪未熄后浪又至,层层叠翠,绵绵不止。
他的额头上,似乎也开始留着汗粒滚滚而下,头顶之处趁着昏暗的灯光望去,也隐隐冒着些许气浪蒸腾。
这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局面,可谓是入众妙门,玄之又玄,更是众多武林人士可遇而不可求的机遇。若是这番情况传到在整个江湖之中,怕是这府衙大牢都要被慕名而来之人挤塌了。
试想,只要是能被官差击打之后,便能得到这等境界,整个江湖之中又有谁不愿意。
至于,这汗粒是因为这伤痛导致,还是因为这疗伤的热流导致,就不得而知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慕容羽身上的疼痛之感也开始大为缓解,伤势竟然也缓解了不少。
他趁着大牢之中昏暗的火光,看着小小窗格外的一块天空。
天空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不见半点光亮。
慕容羽心中不由得叹道,“看来进了这大牢之中,并非像我想象得这般简单,实在是有些大意了,如今再想离开也是难上加难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为今之计,也只能期待这府衙之中公理尚存,但愿这县太爷不至于昏庸不明事理,而是一个为官清正廉明之人。如若不然,到时候就只能铤而走险了。”他更是做了最坏的一个打算,接着又是长叹道,“倒是不知道,舅舅与婉儿姐姐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也是不知道他们能否安然度过此次唐家之劫。”
慕容羽心中虽是暗自自责,但是此刻也是完全无计可施。
这大牢之内腥臭不堪,在炎热的季节中味道就显得更是浓重了,地上零零散散的铺就着些许茅草芦苇杆。虽然这个时候不必担心会受寒着凉,但是却难免少不了有蚊蝇侵扰,阵阵阴风袭来,身上伤处犹如万般针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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