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公堂里。

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

季府三人都脸色发白，心跳加快。

这事若是真的，就算剑仙宗再如何宽宏大量，惊鸿城也再没有他季家容身之处。

不，是整个紫烟郡，整个南域都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可要说最懵逼的，还得数龙小鱼。

明明自己只是一个静静吃瓜看戏的观众，怎么就忽然变成了焦点嘞？

这无痕老头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龙小鱼的俏脸上，生出几分怒气，好端端的路不走，就在这越说越离谱。

没完没了了！

“父亲大人，她…她好像生气了……”季雷给季万山指了指龙小鱼的脸色，莫名有一风雨欲来的错觉。

“该死！”

“章老快快助手啊！”

季万山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小女贼的来头居然这么大。

章管家的眼皮跳个不停，他的刀虽然放了下来封印也给解除，但还是没有完全松懈。

“无涯前辈的私生女么……就实力来说，确实有可能。”他深吸一口气，仔细打量着龙小鱼，想要寻找一些破绽。

却是越看越心惊肉跳，对方所穿的衣服，竟是水火不侵的金蚕丝打造。

世俗当中，根本买不上，一丝都买不到！

还有对方那双鞋子，竟然有天山雪鹤的皮毛，也是世间罕见的上乘材料。

还有那……

“看够了没？”

龙小鱼那暴脾气，一口给章管家呛了回去。

她的脸色非常厌烦，这些不过都是苏痕指定的侍女装束而已。

讨厌死了。

现在好想揭穿啊。

但似乎以现在的情势来看，貌似可以瞒天过海耶。

章管家显然有被吓住，他悻悻然的缩回脖子，心底越发忐忑不安。

苏痕很满意这个结果，唬人的感觉实在是太有趣了。

“等一下！”

“嗯？”

“你说了这么多，有证据么。”季万山眯起双眼，这事情听着多多少少有些离谱。

最起码，一个普普通通的外门弟子，怎么会和掌门私生女才是瓜葛？

还一起来偷东西……

“证据？什么证据？”

“有令牌么？”

“没有，”苏痕摇摇头。

“信物呢？”

“莫得。”苏痕又摇摇头。

“项链手环什么的也可以。”

“也莫得，”苏痕还是摇摇头。

“什么都没有？”季万山眉头紧皱。

“对，没错。”苏痕这次终于点头了。

“你？”季万山咬了咬牙。

“啥都没有，爱信不信。”苏痕非常理直气壮的勾起嘴角，明目张胆的空手套白狼。

“臭小子！！”

季万山和季雷都特么傻了，两个人又气又惊，愣是无法决断事实。

说假吧，这自称王小菊的少年异常的镇定，异常的胸有成竹。

说真吧，这特么连私生女都出来了，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越来越离谱了。

“你…你俩等着！”

季万山决定了，先去打探一番虚实再说，若是千真万确，他季府必是恭恭敬敬的送回去。

可若是假的，立马就给宰了解气！

对，没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