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想过,监狱里的生活可能很难过。
可是他没想过,会这么艰难。
狱友们听说了他的事,对他嗤之以鼻,又因为其他的原因,总是排挤他。
监狱里也有老大,私下里会拉帮结派,可谁也没想过去找江肆。
江肆每天都过的很惨,辛辛苦苦干了一上午的活,回去后饭总是会被人撞掉,晚上睡觉时,被子上总会撒上水,更过分的一次,是被人在上面尿尿。
一开始,江肆很生气,很愤怒,也是,这种屈辱,谁受得了呢?
江肆开始打架,打的很凶,周围的人都在看戏叫好,江肆觉得自己像个猴子一样,羞辱让他攥紧了拳头,手上的动作又快又狠。
直到他听到了那句话。
“江肆?他不过就是个孬种。看到女子监狱了吗?那里边更狠,他呀,连赎罪都不够。”
听到这句话,江肆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他茫然的站着,周围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明明近在咫尺,可是他好像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脑海里反复盘旋着那句话。
江肆想,晚歌当时,该多难啊。
那人一拳打过来,狠狠的打在他的头上。一阵剧痛传来,江肆的身子倒了下去。
“呸!”
男人啐了一口,低声咒骂了一句,他身上满是青紫。
“还敢还手,也不看看爷是谁。”
说完这句话,他大摇大摆的就走了。
这件事闹的很大,连狱警都被惊动了。
江肆被送到了医院,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浑身的肋骨都断了几根。
他沉默着,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仿佛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
出院后,江肆就回去了。
一开始,狱友们还抱着观望的态度,不敢太过分。
可是后来渐渐的发现他不反抗后,胆子渐渐的大了。
监狱里,是个人都可以打他。
江肆隔三差五就要进一次医院,每次都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护士们对于这个经常挨打的男人也有些熟悉,一次换药时,随口说了一句。
“你这届狱友怎么跟几年前的一样啊,前几年就是有个女孩经常被送过来,怎么一个个都不懂得反抗啊。”
她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江肆会回应,可是在她说话这句话后,江肆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衣摆,声音沙哑。
“那个人,是不是。是不是姓秦?”
他忽然有些胆怯,不敢说出她的名字,心里既盼望是她,又不敢想是她。
护士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对啊,叫秦晚歌,现在可火了,比她手下的艺人都火。”
江肆的手慢慢垂下“她现在,过的很好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关心秦晚歌,但是护士还是告诉了他。
“对啊,她自己又开了个公司,发展的还很好,她还热心做公益,带头给山里的村名们捐款。”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全然没注意江肆的神色。
也好,她这样,也好。
江肆开始低笑,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护士吓了一跳,也不敢再说,犹豫的看着他。
江肆闭上了眼“我想静静。”
莫名其妙。
护士连忙抓着治疗盘出去了。
江肆听到了她的声音。
“你都不知道,那个人好像个疯子,我还在跟他说话。他突然就开始笑,笑完了就让我出去。”
“你不知道?他可是江肆!”
“卧槽!”
再进来时,江肆敏感的发现,护士对他的态度不同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
一声不吭的让护士给他处理伤口。
伤好后,江肆又回去了。
这么折磨几年后,江肆被放了出来,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晚歌。
他知道晚歌不会见他,所以他打算偷偷的看她一眼。
可是在秦家门口等了许久,他只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
他结婚了吗?
江肆怔怔的想道,忽然一笑。